顧晨繼續追問:“你是否可以隨意調整各大俱樂部之間的訓練安排?”
“呃,這個得看情況。”劉靜茹瞬間也進入到狀態,緩緩說道:
“就比如,各大俱樂部想要來場地訓練,就需要提前申請。”
“由於現在來到江南市的俱樂部較多,所以一般我們只接受提前兩天的申請。”
“但是像有些情況,就比如,晚上這段時間,訓練安排已經結束,所以還有一些空餘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我是可以額外安排,讓工作人員不要關燈,給予fpv穿越機競速飛手們一些額外的訓練,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
聽著劉靜茹這麼一說,其實顧晨也清楚,只是需要走走程式,將這些問話記錄完整。
右手轉筆,顧晨抬頭看著面前的劉靜茹,也是一臉認真道:“劉靜茹,你跟張牧之……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呀。”劉靜茹搖搖腦袋,也是莫名其妙道:“顧晨學長,你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就目前情況來看,張牧之並不是簡單的溺水身亡。”顧晨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儘量用一種柔和的溝通方式,與劉靜茹交流起來。
“不是普通的溺水身亡?”聞言顧晨說辭,劉靜茹也是目光一怔,卻又繼續追問顧晨道:“那顧晨學長的意思是?”
“這麼跟你說吧。”顧晨將筆放下,也是雙手合攏,淡然說道:
“張牧之,很有可能是被穿著專業潛水裝備的人員拖下水的。”
“由於措手不及,又沒有氧氣支撐,呼吸節奏很快打亂,加上黑夜的加持,讓他在水中無力反抗,很快便溺水身亡。”
“不……不會吧?”聽顧晨這麼一說,劉靜茹頓時黛眉微蹙,似乎感覺不可思議。
之前大家在岸邊看到的情況,劉靜茹甚至比顧晨還早。
可現在顧晨竟然告訴自己,張牧之並不是簡單的溺水身亡,而是被人害死在湖中。
這種說法,似乎顛覆了劉靜茹之前的想象。
吞下一口唾液,劉靜茹也是戰戰兢兢的問顧晨:“顧晨學長,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證據?”
“長話短說吧。”顧晨也不墨跡,直接脫口而出道:“在張牧之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在送你返回江南電視臺之後,又碰見了一輛白色轎車。”
“我見那名司機的側顏長相跟徐陽頗為相似,所以就冷不防的跟了過去。”
“就這樣,我一直跟著那輛白色轎車,來到的江南湖賽場附近,也就是張牧之出事的岸邊附近。”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提前一天來過江南湖賽場?可……可你為什麼沒跟我說起過?”感覺顧晨似乎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劉靜茹頓時感覺自己錯付了。
每天勤勞的像只小蜜蜂,為芙蓉分局代表隊提供保姆式對接,可顧晨竟然將這件事情瞞著自己。
但顧晨也有自己的說法,趕緊解釋道:“因為當時情況不允許,憑藉我這幾年辦案的經驗,我感覺那輛白色轎車不太對勁,所以我就一直跟著。”
“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當時我並不知道,那輛白色轎車停靠的位置,和後來那名司機去往的地點,就是張牧之出事的位置。”
“因為當時只感覺那名司機樣貌與徐陽頗為相似,加上這輛白色轎車,總感覺有些古怪,所以我才一路跟隨。”
“之後,也在這附近發現,這名司機與一名神秘人接頭,之後便悄悄離開。”
“雖然當時我也不清楚,這兩人到底什麼來頭?但還是在第二天,確認了徐陽的去向,發現他整晚都在船長酒吧,並沒有離開過。”
“所以,昨晚張牧之發生意外,你懷疑是那人加害他?”聽著顧晨的一番講述,劉靜茹似乎也能理解一些。
顧晨默默點頭,又道:“沒錯,我也是在昨天晚上,調查過張牧之出事地點之後才發現,他所出事的附近,正是前一天兩名神秘人接觸的地點。”
“所以,這引起了我的懷疑,並且,根據張牧之的屍體調查我們發現,張牧之死前表情痛苦,似乎有著劇烈的掙扎。”
“但是很奇怪,在大晚上,但凡只要張牧之大喊一聲‘救命’,岸上的人員,是完全可以聽見的,但是張牧之卻沒有半點動靜,這說明什麼?”
“說……說明……”
在顧晨的引導下,劉靜茹似乎也被代入其中,緩緩說道:“說明當時的張牧之,或許在水下無法說話?”
“沒錯,這就牽扯到那名潛水員。”這邊劉靜茹話音剛落,坐在顧晨身邊的盧薇薇便直接接話說:
“因為有潛水員的出現,利用自己的裝備優勢,將毫無準備的張牧之拉下水,導致張牧之瞬間窒息死亡。”
“而後,這個殺人兇手,則悄悄沿著岸邊游去,利用黑夜的掩護,悄無聲息的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