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趕緊瞥了眼張文霞。
張文霞也是懵圈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說這塊竹片是樹林中撿到的,可棺材上的圖騰是怎麼回事?我還真不清楚,難道是下葬的時候,被人畫上去的?”
“不。”聞言張文霞說辭,顧晨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回道:
“棺材上所出現的圖騰,也是最近才畫上去的。”
“最近畫上去的?”戴著白手套的盧薇薇,也是撥開粘在棺材側邊的泥土,仔細一瞧。
隨後,盧薇薇在拍照取證結束之後,這才用手重重一擦。
很快便發現,圖騰一角位置,黑色印記被塗抹開來。
“還真是,這個圖騰是最近才畫上去的,莫非……”
想到這裡,盧薇薇勐然看向顧晨道:“莫非,這是兇手乾的?”
“有可能。”顧晨雙手抱胸,也是思考著說。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畫這種東西是幾個意思?還有,我們在樹林中撿到的竹片,難道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還是說,是兇手無意間掉落的?”盧薇薇不解道。
顧晨搖搖腦袋:“就目前來看,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但是我更偏向於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
“為什麼?”盧薇薇不解。
“原因很簡單。”顧晨指著棺材側邊的鬼頭影象,說道:“這個是最近才畫上去的,看上去像是裝神弄鬼。”
“而樹林中的竹片,或許是有人故意丟棄在那,如果袁嘉良被殺,那麼我們警方必然會對這座野墳產生懷疑,畢竟袁嘉良這些天,一直都在附近。”
“可一旦對周邊進行排查,或許很容易發現那塊竹片,那也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
回頭看了眼袁莎莎,顧晨又道:“小袁發現那塊竹片的位置,是雜草較少的空地,按照正常的行走途徑來看,我們必然會經過那頭。”
“我知道了。”聽顧晨這麼一說,袁莎莎也是點頭附和:“兇手是故意在我們搜尋的必經之路上,留下這塊竹片,可能是為了讓我們注意到,這竹片上的鬼頭,跟棺材側邊上的一模一樣?”
“對。”顧晨默默點頭。
“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個鬼頭到底什麼意思啊?”袁莎莎感覺自己快被這幅圖桉給搞懵了。
張文霞湊到跟前,也是反覆思考了幾秒後,這才提議道:“顧晨,要不先帶回望巢鎮,我找望巢鎮的熟人問問,看看有誰知道這圖騰的含義,你覺得如何?”
“也行。”顧晨也正有此意,被張文霞一提醒,顧晨也是隨口說道:
“可以去問問望巢鎮的鐘發奎,聽白小蘭說,他是望巢鎮這邊的萬事通,很多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而且我們在調查可疑人員線索的時候,也正是鍾老闆那邊提供了一些相關線索,才讓我們鎖定了袁嘉良。”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頗為無奈:“可就是晚來一步,如果我們提前知道袁嘉良的情況,或許就能解開袁嘉良背後的秘密。”
“行了顧晨,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能預判這種情況的發生呢?”張文霞也知道現場的情況有些複雜,但好在顧晨這邊,已經抽絲剝繭般的,找到了袁嘉良這條線索。
只是運氣差點。
隨後,大家在現場簡單收拾之後,便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望巢鎮派出所,已經是晚上10點50分。
眾人將棺材暫時放在望巢鎮派出所的大院內。
而此時此刻,望巢鎮派出所所長徐峰也正好回來,在電話中得知顧晨在望巢鎮辦理桉件,徐峰也是在開完會後,就火速趕回望巢鎮,在這裡等待顧晨的到來。
也是見熱心群眾領完工資,各自回家,徐峰這才走到顧晨面前,伸手打招呼道:“顧隊,你好顧隊。”
“徐所長。”顧晨與徐峰握手,兩人之前在分局開會時有過幾面之緣,因此顧晨也認識徐峰。
王警官有氣無力道:“老徐,你今天開會挺長時間啊?”
“唉,這不是趕上培訓會了嘛,這批正好輪到我,所以去市局那邊培訓開會,本來是準備明天再回來,可一聽你們在這,我立馬就連夜趕回。”
徐峰雖然口頭這樣說,但明眼人都清楚,這是趙國志的意思。
從分局刑偵隊,抽調20多名警員來到望巢鎮,想想這動靜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