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人,她……她想把那幅畫作賣掉,感覺能買一兩千就不錯了。”
“畢竟,那幅畫作,看上去非常恐怖嚇人,她是看到過的,所以堅決不讓那幅稿紙留在家中,所以我才一直放在地下室。”
“原本,她幾次都想丟掉的,可估計是我朋友的遺物,所有才沒那樣做。”
“可現在,正好有個機會,可以處理掉這幅畫作,並且還能小賺一筆。”
“所以,在我愛人軟磨硬泡下,加上當時那名樓主,又再次給我發訊息。”
“我頭腦一熱,就問樓主能出多少錢?”
“那那邊怎麼說?”顧晨問。
“那邊?那邊的樓主,問我能不能看看照片?於是我就拍照發給樓主。”
“並且告訴那名樓主,這幅稿紙,是‘肖邦不及我悲傷’最初定稿鬼頭圖桉的稿紙。”
“結構他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數字,15萬。”
“15萬?不是20萬嗎?”盧薇薇聽到這個數字時,也是感覺非常震驚。
王警官嘖嘖兩聲:“你去菜市場買菜不要討價還價的嗎?”
“超市裡就不用啊。”盧薇薇反駁著說。
王警官一時無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此時的張梁則是繼續說道:“當時我看到這個價格時,我腦子都懵了,於是我趕緊問樓主,我說的是本國貨幣,是貨真價實的毛爺爺,而不是日元。”
“樓說告訴我,他說的就是毛爺爺,樓主說,他想買下來,這東西,如果轉手買到霓虹國,或許他自己也能小賺一筆。”
“因為他認識一些,我前女友當時在霓虹國連載作品中的許多大金主,大鐵粉。”
“那些粉絲是非常願意為這種作者的遺作買單的。”
“我愛人當時看到這個數字時,整個人眼睛都直了,感覺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於是,她便跟這名樓主做起了生意,說沒有20萬面談。”
“我當時一聽就怒了,我說給再多錢,我也不會賣。”
“可是後來,那名樓主開價18萬,說我兩夫妻也別再演戲了,一口價18萬,如果賣,他可以隔天就來我所在的城市,完成交易。”
“但我當時就是不同意,因此跟我愛人爆發的結婚以後的一次衝突,我們吵得很兇,我也不知道,一幅畫作,竟然會弄成這番模樣。”
“一個曾經壓在地下室箱底的畫稿,竟然價值18萬?”
“說實在的,很心動,可能錯過了這次機會,18萬就會稍縱即逝。”
“而我愛人當時也是這個意思,她說,難道有腦殘的傢伙,會花18萬買這幅畫稿,如果我們不賣,那才是腦子進水。”
“她一直在我耳邊嘮叨,說如果再不出手,可能人家就會改變主意。”
說道最後,張梁整個人也是鬱悶的不行,不由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道:
“我當時非常痛苦,似乎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個是曾經承諾過肖叔叔,我要把這幅畫作,永遠保留下來,當做我的一種念想。”
“可另一個是面對家庭的窘迫,加上我從小家裡條件就不好,加上事業受挫,因此很難花費高價買房,即便買下來,高額的房貸,也會壓得我喘不過氣。”
“可你們要知道,十多年前的18萬,那還是相當值錢的。”
“面對這種兩難的抉擇,我最終沒有頂住壓力,還是向現實妥協。”
“於是,我在那名樓主的又一次催促中,告訴他,沒有20萬我是不賣的。”
“結果那名樓主同意了?”顧晨說。
“是的,他同意了,而且第二天,他就從魔都飛到江南市,專程來驗證畫作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