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莊強到底在跟我玩什麼?但我知道,這個小姑娘如果一直不能處理,那我可就攤上大事了。”
“總不能,我把這個小姑娘,就這麼關在這裡一輩子吧?”
單手扶額,歐陽俊也是唉聲嘆氣,又道:“我感覺我被耍了,可能是莊強故意假裝不知情。”
“可我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這明明是莊強的女兒,他怎麼忍心不要女兒呢?”
“我不知道我到底問題出在哪裡?這明明是一個抓住莊強軟肋的地方,他的女兒莊軒儀,就是他的軟肋。”
“可是這個‘軟肋’,似乎根本對他毫無作用,我不知道,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歐陽俊似乎是被逼瘋的樣子。
莊強遲遲沒有給予相應的回應,這讓歐陽俊開始癲狂。
或者說,不知所措。
原本看似歐陽俊佔據上峰,可現在看來,歐陽俊帶了個累贅。
普通人要是女兒被人綁架,當發現劫匪發來要求信件後,那必然會第一時間,趕緊與綁匪取得聯絡,詢問女兒是否安全?以及綁匪有什麼特殊要求?
可莊強不同。
按照歐陽俊的說法,歐陽俊已經給莊強送去三次匿名信件和信物,可都遲遲沒有等來莊強的回覆。
這就讓原本計劃好的東西,瞬間變得自亂陣腳。
莊強如果一直不聯絡,那麼歐陽俊肯定不能主動聯絡,這樣容易讓自己變被動。
可越是這樣,時間拖的越久。
久而久之,一拖就是大半年,也就是現在這種局面。
顧晨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小姑娘半年前被確定溺水身亡後,卻又能突然出現在江南市。
而且此刻的小姑娘莊軒儀,腦子裡壓根什麼都不記得,主要是被關在紅色建築內,精神上遭遇的摧殘,已經對小姑娘的心理造成許多不可逆的創傷。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桉後,也是追問歐陽俊道:“所以說,這件事情,就是你想報復莊強,想利用莊強的軟肋,來搞亂莊強的心態。”
“可是莊強並沒有上當,甚至不念親生女兒還活著,就是不跟你聯絡對嗎?”
“對。”歐陽俊幾乎崩潰,也是哽咽著說:“他看上去就像個冷血惡魔,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冷血。”
“那洗浴中心的張思凱,他只是幫兇對嗎?對於你要綁架這件事情不知情,對吧?”顧晨又問。
歐陽俊再次點頭確認:“沒錯,張思凱不知情,但他知道,我要找莊強報仇這件事情。”
“而且,莊強的女兒在遊輪上墜江死亡之後,張思凱就察覺到,這件事情,或許跟我有關。”
“畢竟那三張船票,是我特地交代他送給莊強的。”
“所以,他張思凱私下也問過你這件事情嗎?”盧薇薇問。
“問過。”歐陽俊沒有隱瞞,直截了當道:
“他問我,這件事情,是不是我乾的?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說,這件事情,我不知道。”
“但他心知肚明,感覺我不肯說,也就不再過問,這件事情,也就至此翻篇。”
聞言歐陽俊說辭,顧晨將這些整理出來,這才結束了對歐陽俊的審訊工作。
隨後,大家又在同樣的地點,審訊了歐陽俊手下的兩名跟班,也就是歐陽俊所謂的表兄弟,參與綁架小姑娘的兩名團伙。
基本也確認了歐陽俊的說辭,兩人只是跑腿工作。
由於平時受歐陽俊小恩小惠很多,因此也比較樂意替歐陽俊賣命。
之後是周慧。
由於周慧是在簡單處理好傷口後,才被叫到房間內。
因此當看見顧晨幾人,周慧下意識的低著頭,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
“你叫周慧?”顧晨再次提醒的問她。
“是的,我叫周慧。”周慧抬頭看著顧晨,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