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德擰開保溫杯蓋,輕輕吹上一口氣,這才抿上一小口,又道:
「胡巴一坐下來就跟我們各種套近乎,可我這種人呢,有個毛病,那就是清高。」
「清高?」王警官一聽,也是哼笑著說道:「像你們這種成功人士,有點清高的毛病也正常。」
「是吧?」見王警官也認同自己,張德繼續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太喜歡跟胡巴這種人交往,因為我的朋友,都是我們探險者俱樂部高檔會員那種型別。」
「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而且所有人都比較謙虛,都是抱著相互學習的態度。」
「可胡巴不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是什麼學歷?我都不知道。」
「但他告訴我們,他是一所學校的保安隊隊長。」
見顧晨幾人都盯住自己,張德似乎也感覺到,剛才自己的口氣似乎過於高傲,於是張德立馬又與眾人解釋說:
「顧局,你別誤會,我並不是對保安這個職業有什麼偏見,只是因為我不太喜歡跟類似胡巴這種人交往。」
「因為胡巴這個人愛吹牛,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逢人就要說起自己當年在東北與狗熊打架的經歷,還有在草原和沙漠邊緣與狼共舞的時刻。」
「說實在的,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但是從胡巴這種浮誇的模樣,我就感覺他是在吹牛。」
「所以你確定他真的是在吹牛?」顧晨認真記錄,也是抬頭問他。
張德哼笑兩聲,也是緩緩說道:「顧警官,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但凡要玩戶外探險,那必須要懂得一些求生技能。」
「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的老師,是英格蘭的一位資深探險家,那位老師,曾經是特種兵退役,教出的東西都格外實用,可以運用到戶外探險的方方面面。」
「我跟劉興,還有之前那個已經移居國外的合夥人,我們都是將這些東西,做成培訓體系,用於我們探險者俱樂部的會員考核。」
「也就是說,你們都屬於科班出身咯?」盧薇薇直接插話說。
張德默默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吧,所以我就有意無意的,跟胡巴交流起來,跟他聊起了一些專業的東西。」
「我發現,這個胡巴的所謂探險經驗,虛有其表。」
「嗯?」聽張德這麼一說,王警官一臉不解道:「你怎麼就斷定人家是虛有其表?你有依據?」
「有,當然有。」張德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
「胡巴的那些所謂經驗,是一位美利堅戶外探險者編著的探險故事。」
「那本書裡,曾經記錄著那位戶外探險家,在全球各地,各種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如何絕地求生的經驗。」
「其中也包括,跟狗熊打架這種東西,可人家是有隨身攜帶攝影機,也有攝影機拍下了真實畫面。」
頓了頓,張德又道:「所以,人家寫的那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胡巴呢?他幾乎把那位探險家的經歷,照搬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什麼在東北與狗熊打架?說的有模有樣,還挺有真實感的,狗屁。」
「為什麼真實?還不是因為是那位探險家書裡記載的。」
「所以啊,我一看胡巴在那各種吹噓,心裡不由好笑,也就劉興信這些東西。」
「那你沒有告訴劉興?就沒有提醒過他嗎?」王警官問。
張德哼笑著搖頭
:「我當然有提醒,但我沒有戳穿,我只是告訴劉興,這個胡巴言過其詞,有點吹牛的架勢。」
「可劉興才不管這些,只感覺胡巴這個朋友,可以深交。」
「我有些無奈,但又架不住劉興跟胡巴之間的關係,的確不錯,我也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我將這些事情隱瞞下來,但是從那之後,我是很少跟胡巴見面,我也不想見胡巴。」
「但凡是聚會吃飯,有胡巴到場,那我也不會去,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跟這種撒謊的騙子待在一起。」
「等等。」這邊張德話音落下,盧薇薇立馬又追問道:
「那關於胡巴在戈壁和草原上,碰見群狼的那個故事,也是他自己瞎編的?」
張德擺擺手:「那不叫瞎編,那叫抄襲,關於胡巴在草原戈壁那兒,碰見群狼,最後驚險躲過一劫的故事,也是抄襲那名美利堅探險家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