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意識到張德志現在有些神志不清,顧晨扣著桌面提醒著說:“張德志,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
“我……我沒有神志不清,我沒有。”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張德志的情緒,似乎變得越加激動。
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看著面前的四名警察,張德志依舊一口咬定:
“警察同志,請相信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王警官哼笑一聲,也是大聲回應:
“你是不是受害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殺害了你老婆,並且將你老婆的屍體,放入到大功率碎木機。”
“然後,你將你老婆的屍體,碎成無數個屍塊,拋入水庫當中。”
頓了頓,王警官也是長嘆一聲道:“這麼殘忍的手段殺害你的妻子,你卻說你才是受害者,你這個理由,你自己認為站得住腳嗎?”
“不,不是這樣的。”張德志似乎有些緊張情緒,面對王警官的質疑,也是極力反對道:
“我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我老婆從一開始,就在設計害我。”
“還有那個酒吧,那傢伙也跟她是一夥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奪走我的家產做準備,咳咳!”
說道最後,張德志重重的咳嗽兩聲,似乎心裡極不平衡。
顧晨與盧薇薇對視一眼,盧薇薇直接又問:“張德志,那我問你,你說那個酒保,跟你妻子設計害你。”
“你也說,你曾經去調查過兩人,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調查出什麼結果沒?”
“有的,肯定有的。”面對盧薇薇的質疑,張德志也是實話實說道:
“起先,也就是那次我在家裡,碰見了那名既是酒保,又是快遞員的那名男子後,我就一直對他產生懷疑。”
“後來就如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樣,我透過層層調查,發現那個快遞員,其實就是一家酒吧的酒保,而且跟我妻子還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兩人很早就在江南市認識。”
“可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呀?你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也是聽著張德志在這重複之前的說辭,記錄的袁莎莎,也是忍不住提醒著說。
“對,我得拿出證據。”張德志此刻慌了神,也是反覆思考之後,這才平復下心情,讓自己努力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片刻之後,張德志抬頭看著四人,也是緩緩說道:“有一天,我在酒吧消費。”
“其實,我是來找那名酒保的,準確來說,我是來監視他的。”
“那時候,舞池在跳舞,酒保會在周圍服務顧客,我當時就混在酒池當中,仔細觀察著那名男子的一舉一動。”
頓了頓,張德志又道:“我發現,他拿起電話,走了出去,好像是要打電話的樣子。”
“於是,我便跟在他身後,偷偷聆聽著他的電話內容,我發現,他好像是在跟我老婆打電話。”
“等一下。”這邊張德志話音剛落,顧晨也是鄭重其事道:
“你說,那名酒保在跟你愛人打電話,你能證實嗎?”
張德志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承認道:“我能證實,因為當時那名酒保跑去外頭打電話,因為外頭比較安靜,後排就是一條河。”
“所以,他躲在一處角落打電話,聲音我聽得非常清楚,的確是我老婆的動靜。”
顧晨看了眼身邊的同事。
王警官也是微微點頭:“沒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中,兩個人打電話的動靜,的確能聽得清楚。”
話音落下,王警官又看向張德志,說道:“可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話說你到底聽到些什麼呀?”盧薇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張德志則趕緊回道:“我聽到他們所談論的內容,說的是,計劃執行的如何?”
“計劃?”顧晨抬頭看著張德志,又道:“你說的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張德志搖頭,但卻又道:“可是我知道,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是針對我的。”
“因為從結婚開始,我就發現,我老婆似乎跟之前認識的不太一樣。”
“她總是神秘兮兮的,而且,各種在村子裡頭結交人脈。”
“可是我暗中調查發現,她所謂的結交人脈,實際上就是想把村裡人,全部弄成自己的知心朋友。”
“成了知心朋友,他們更願意相信我老婆所訴苦的那些情況,然後,我就成了大家口中的敗家子,不務正業的男人。”
“難道你不是嗎?”盧薇薇有些不太明白,這說的好像也沒毛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