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調查不要緊,感覺肺都要氣炸,鄒雄的胃口實在太大,原本我們都是抱著相互信任的心態進行合作的。”
“可沒想到,信任換不來真誠,鄒雄對公司財物的侵佔,已經到達令人髮指的地步。”
“然後呢?”顧晨書寫記錄的同時,抬頭又問何軍。
何軍長嘆一聲,一臉無奈:“後來,我找了一家飯店包間,跟鄒雄攤牌,結果兩人都鬧得不太愉快,為此,我們還大打一架,從此友誼破裂。”
“所以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你們才開始散夥?”盧薇薇問。
何軍點頭:“對,就是那次打架之後,我們算是徹底鬧翻了,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給了遠在非洲的胡凡。”
“那胡凡當時什麼反應?”王警官也很好奇。
“胡凡?呵呵。”提到胡凡,何軍卻是哼笑兩聲,這把大家弄得雲裡霧裡。
“怎麼了?”袁莎莎問。
何軍雙手抱頭,也是一臉悔恨道:“其實,當初胡凡就曾反對過我跟鄒雄合夥開公司。”
“因為我跟胡凡是發小,從小都在一個地方長大的,大家知根知底,關係很好。”
“而鄒雄是我進入社會之後認識的朋友,也有很多年了,雖然關係好,但是我對鄒雄的瞭解,也僅僅停留在他比較風流這方面。”
“但是,這傢伙本事還是有的,我知道,要想搞好公司,鄒雄必須入夥。”
“所以,在胡凡的再三勸說無果後,我們三人最終還是一起開了公司。”
“由於胡凡一直對鄒雄有意見,兩個人待在一起肯定合不來。”
“再加上,當時我們已經感覺,如果只跟非洲客戶做生意,其實利潤要少去許多。”
“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自己做出口也做進口。”
“於是,在生意逐步擴大規模後,我讓胡凡去了非洲,成立了一家進口公司。”
“這樣一來,我們的貨物可以對接非洲,不僅如此,其他貨物,我們也可以自己掌握進出口渠道。”
嘆息一聲,何軍也是躺靠在座椅上,頗為感慨道:
“那時候,賺了許多錢,感覺來錢太快,就想著再做大規模。”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胡凡發現公司的許多賬務跟商品匹配不上,也就有了後來我去調查鄒雄,以及後來在飯店包廂內的大打出手。”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王警官問道。
何軍哼笑一聲:“報警?我當然想過要報警,可是比較麻煩,做生意的,能私下解決的事情,就不會去佔用公共資源。”
“畢竟,我跟鄒雄當初也算是鐵哥們,還一起開公司,可現在卻要告他,這我做不到,也不會這樣做。”
“看來你對他太過仁慈。”盧薇薇也感覺,從何軍口中不難看出,何軍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傢伙。
但何軍卻是擺擺手,搖頭說道:“可能就是我這種性格,讓鄒雄拿捏的很好,以至於鄒雄利用我對他充分信任的同時,早就已經把公司的資源和渠道給掏空。”
“那幾年,我對鄒雄不設防,對於公司管理方面,也全權交給他。”
“但是這樣一來有個弊端,就是鄒雄完全掌握了我們公司的整個渠道環節,他開始不滿足於合夥開公司。”
“不僅開始掏空公司,也開始準備自己另起爐灶的資本。”
聽到這裡,顧晨微微抬頭,看著面前一臉落魄的何軍,問道:
“所以他想跳出來單幹對嗎?”
“嗯,是這意思。”何軍微微點頭,也是一臉感慨道:“他想單幹,他想分更多的錢,他想把我跟胡凡踢出局。”
“這一切,都是他想做的,也是他正在做的。”
“也就是那場打架之後,鄒雄開始跟我,還有胡凡,跟我們徹底決裂,他要另起爐灶。”
“那你們當初就沒有人去阻止他?”盧薇薇甚至感覺,何軍跟胡凡是否太好說話了?
但何軍卻是無奈說道:“我曾經也想過,既然是鄒雄做的不對,那我們完全可以起訴他。”
“可鄒雄也有一套,他警告我們,如果起訴他,那他就帶走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所有渠道資源,他就要架空我們整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