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準備在木材加工廠放手一搏。”
“之前,為了給自己一些逃生的手段,他把這個木材加工廠,改造成了一個銅牆鐵壁的堡壘。”
“不僅在上山的道路上,佈設了許多陷阱,還在靠山的位置,設計了許多密道,主要是給自己逃生用的。”
“這些秘道,而且都是反偵察的。”
“什麼意思?”盧薇薇聽到這裡,也是頗為不解。
許培文則是淡淡說道:“就是在反偵察方面,做到了極致。”
“只要在密道上面稍作手腳,之前逃生的人,就能對後邊追擊的人,用陷阱做到絕對的壓制。”
“這裡面有倒刺,還有土坑,反正,這些都是虎爺當初在山裡,跟著他養父長年累月的生活,所體會到的一些東西。”
“因為他養父,就是那個摔死的老爺子,之前是護林員嘛?”
“他經常要帶著獵槍,到山裡去巡山,因為幾十年前,偷獵還是比較猖獗的。”
“老爺子也是帶著虎爺,跟這幫盜獵者斗的有來有回。”
“後來吧,虎爺也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逐漸學會了這些盜獵者的伎倆,甚至還把這幫盜獵者的一些技術發揚光大。”
“這也為之後他改造木材加工廠打下伏筆,因為虎爺有這本事。”
“那你快說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王警官在瞭解了虎爺的能力之後,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那天晚上,我只記得,我們幾個拿著木棍,躲在山林的一些關鍵道路的位置上。”
“反正,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什麼情況?虎爺就這麼帶著我們,待在那兒守株待兔。”
“他提前把那些預設的機關,全部開啟,等到凌晨,我們發現,上下的道路上,出現了一些微弱的燈光。”
“是有一隊人,正偷偷摸摸的往山上靠近,這也間接的驗證了虎爺之前的說法。”
“等等。”聽到這裡,顧晨有些疑慮,也是繼續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上山的人,並不是那幫混混,而是跟阿壯有生意往來的客戶呢?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草菅人命?”
“不會的。”這邊顧晨話音剛落,許培文便矢口否認:
“絕不可能是客戶,或者其他什麼人?因為我們山裡這邊的條件,極為惡劣。”
“有客戶來過,也參觀過我們木材加工廠,但那都是極少數。”
“而且我們山上啥都沒有,客戶看了也是直搖頭,來山上吃苦,何必呢?道路還不好走。”
“再說了,我們木材加工廠,也就靠那幾個老客戶,吃那幾個老客戶。”
“服務好看這幫人,那基本上時能夠賺點小錢的。”
“所以,這也就能說明,我們為什麼敢那麼肯定,那天晚上來山上的那幫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頓了頓,許培文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眼一旁的飲水機。
知道許培文意思的盧薇薇,也是繼續起身,給許培文倒上一杯水,遞到他跟前,說道:
“繼續說下去。”
“好。”大口喝上一口水,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那天晚上,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吧,因為東北的老林子,晚上十一點左右,那是烏漆嘛黑,黑的有些嚇人。”
“平時大家都不會出門,因為這山林當中,還時常會碰見野熊的出沒,我們也叫黑瞎子。”
“有一次我在外頭解手的時候,甚至跟這個黑瞎子碰個照面,嚇得我當時提著褲子就往屋裡跑。”
“好了,我們並不想了解這些,你繼續說下去。”王警官感覺這個許培文有些說偏了,立馬又糾正著說。
許培文默默點頭,這才又道:“就是這幫人,絕對不是善茬。”
“反正,那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們躲在暗處,聽見各種慘叫聲,那叫一個此起彼伏。”
“反正,我們壓根就沒有出去,但是,那天晚上,我感覺這幫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損失,反正,他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碰見第二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