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見盧薇薇一臉期待,一旁的王警官則是一臉嫌棄:
“潛規則你都不知道?就是要拿好名次,你得需要這個。”
話音落下,王警官對著眾人,用幾根手指摩擦起來。
眾人頓時秒懂。
顧晨也是扭頭看向阿哲,問道:“那你們平時在校園比賽不是經常能拿到名次嗎?群眾基礎應該很好吧?”
“哈哈,那可不?”見顧晨提到此事,阿哲則是頗為自豪道:
“我跟你說,那群眾基礎可不是一般的好啊,那是遙遙領先。”
“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在學校那幾年,幾乎是橫掃各大高校音樂節的各種獎項,拿獎那是遙遙領先。”
“人氣更是把其他對手甩出幾條街的節奏,那時候接商演,那都是接到手軟。”
“可以說,在那個時候,就沒有人不清楚我們樂隊的。”
話音落下,阿哲從口袋中掏出一包褶皺的香菸,然後將香菸依次遞給幾人。
見大家都拒絕之後,便自顧自的點上一根,這才活動了一下胳膊,繼續說道:
“不是我吹,我們幾乎是參加一個比賽,就拿一個比賽的頭幾名,基本上都是冠軍,亞軍都是因為樂隊成員拉肚子。”
“反正那幾年,我們是有點膨脹了,感覺外面的世界,跟校園裡差不多,就感覺,憑咱們這些人的實力,去參加音樂比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你們……”
這邊還不等顧晨把話說完,阿哲便一臉憂愁的說:“所以,我們就頭鐵啊,不知道深淺,參加了一些商業比賽。”
“可後來簡直要把我們給氣死。”
“我們明明在許多評委打分高出對手一大截的時候,眼看就要晉級決賽,可主辦方臨時又加了一個場外觀眾人氣來作為晉級的基礎,跟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
重重的嘆息一聲,阿哲也是頗為無奈道:“就這樣,我們在遙遙領先的情況下,因為沒錢拉人氣,很快被那些低分的樂隊趕超過去。”
“最氣人的是,我們明明是初賽和複賽的最高分,可就是沒有機會進入決賽圈。”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一件又一件,都快把我們樂隊成員的心態搞崩了。”
“後來我們實在想不通,難道這種商業比賽,就一定要用場外的因素來影響晉級嗎?”
“音樂比賽,難道不是靠選手的音樂實力來決出勝負嗎?為什麼要靠場外因素來決定?”
搖搖腦袋,阿哲的情緒忽然之間又變得低落起來,也是沒好氣道:
“所以,後來我們都想通了,拿冠軍的那些個低水平樂隊,都是一群富二代。”
“家裡都有錢,參加音樂比賽,只是為了積攢歷史成就,好給他們樂隊的簡歷上,增加一些籌碼罷了。”
“而那些人的背景,都是音樂獎項的贊助商。”
說道這裡,阿哲猛吸一口煙,也是憤憤不平道:“你們說,就這樣的比賽,你能有機會嗎?遙遙領先都不行。”
“好了阿哲,別說了。”見阿哲似乎有些情緒上頭,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驚動了其他幾桌的客人。
張穎趕緊過來制止道:“少說兩句吧,之前是我們不懂這社會的執行規律,感覺我們就算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可以玩樂隊。”
“是我們在學校的時候,拿過太多的獎項,而這些獎項,又麻痺了我們。”
“讓我們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感覺自己真的很有實力。”
說道這裡,張穎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
“可誰能想到,遙遙領先的樂隊,有時候也得接受現實。”
“現在我們在各地巡演,其實一直都是在賠錢,真正能賺錢的演出,其實也不多。”
“可是光靠這點微薄的盈利,真的很難支撐這支樂隊繼續走下去。”
扭頭看向大家,張穎又道:“提出解散樂隊的人是我,我感覺我快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樂隊裡的其他夥伴也都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