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具體是什麼遊行?”
“就是反抗華爾街金融霸權的遊行,反對華爾街貪婪的那種遊行,大多都是底層人員,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滿,和對華爾街那幫吸血鬼的聲討。”
“當然了,我兒子,起初只是感覺有點意思,他並不站任何一方,但是,這種活動,在美利堅會經常出現。”
“所以,他就感覺挺好玩的,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跟著一些同學一起加入到遊行的隊伍。”
“那後來呢?”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角度,繼續問道。
“後來?”白髮老人眯了眯眼,繼續仔細回想著說:
“後來,遊行演變成騷亂,這些在華爾街遊行的人員,開始各種打砸附近的店鋪。”
“尤其是一些渾水摸魚的傢伙,乘著遊行隊伍在抗議,開始渾水摸魚,打砸商鋪。”
“然後,衝進商鋪,搶走各種值錢的東西,這種做法,在美利堅那邊,好像叫什麼……什麼?”
“零元購?”王警官說。
“嗯,對,好像就叫什麼零元購。”
“那確實挺亂的。”聽著白髮老人的一番講述,盧薇薇也是若有所思,繼續追問道:
“那後來您兒子什麼情況?遊行的隊伍出現這種不理智行為,或者說夾雜著一些渾水摸魚的行為,美利堅警察應該要管吧?”
“而且,您兒子混在遊行隊伍當中,警察也很難區分,到底誰是示威者?誰是零元購的搶劫者?那麼,您兒子必然會受到牽連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也是聽著盧薇薇的如此講述,這勾起了白髮老人的許多回憶。
原本這些記憶,似乎都已經塵封在記憶的腦海裡很多年。
可現在看來,似乎又再一次浮現。
老人的眼角有淚花,但是,他卻強忍著,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好半天后,老人這才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強顏歡笑道:
“他就想體驗一下游行的樂趣,可遊行隊伍中,夾雜著一些不理智行為。”
“因為他們是和平抗議,就是在華爾街附近,各種佔領地盤,在那裡安營紮寨。”
“因為他們的訴求是合理的,所以,華爾街那邊的警察,剛開始,也拿他們沒辦法。”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各種記者的報道,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這裡。”
“以至於,美利堅上面有些面子掛不住,可又缺少一個強硬手段的藉口。”
幽幽的嘆息一聲,白髮老人也是繼續解釋:“當然了,後來我兒子告訴我,當時或許有一些僱員,是故意混跡在他們和平抗議的隊伍當中,故意製造一些過激行為。”
“這樣一來,就給了美利堅華爾街那邊的警方藉口,這才被警方強制驅離。”
“以至於後來,演變成各種全武行,許多人因此被抓,還有一些人,被華爾街那邊的警方打得頭破血流。”
“這些人四處逃竄,我兒子當時就在混亂中受傷,好在當時有個女人,拉住他往外跑,一直穿過了混亂的人群,這才來到了一處安全的街道。”
“那個女人,就是你兒子的女友對嗎?”顧晨似乎也猜出了一些。
白髮老人聞言,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沒錯,當時帶著我兒子離開那片混亂區域的地方,就是他女友。”
“可他女友為什麼要跟他一起殉情呢?”盧薇薇現在也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問題出在哪?
白髮老人苦笑一聲,也是無奈說道:“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清楚,可當時,他們兩個一見如故,很快,兩人就在一起了。”
“我兒子還時不時的會跟我說起女友的事情,這才發現,原來女友的父母,都在美利堅華爾街投行上班。”
“這可謂是美利堅的上流社會,而且,掌管著鉅額財富。”
“好奇怪啊。”也是聽著白髮老人如此一說,盧薇薇有些想不明白。
白髮老人見狀,也是主動詢問盧薇薇:“女警同志,你奇怪什麼?”
“就是你兒子女友的立場問題啊。”盧薇薇感覺,自己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於是趕緊自我解釋說:
“你看,您兒子參加的是反對華爾街的貪婪,這立場跟華爾街那邊是對立的。”
“而你兒子的女友,家裡都是華爾街投行上班的,那自然是從華爾街投行那裡得到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