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嘆息一聲,老村長繼續解釋:“再後來,我就一直在觀察這個老木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裝的,畢竟,那天在飯店裡,我跟刀疤男那幫人聊天,他好像是有聽見的。”
“可是,你們聊天的時候,就不會選擇去一個秘密點的包廂嗎?”盧強也是莫名其妙,感覺這幫人談論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會如此草率。
但老村長卻是無奈說道:“我當時是被刀疤男抓到附近的飯店去的,當時飯店裡比較吵鬧。”
“而且,我們說的事情,也都比較小聲,大家都儘量保證,只有我們自己能聽見。”
“而當時周圍的那些人,都在有說有笑的,說話還很大聲,這給了我們很好的掩護。”
說道這裡時,老村長卻又是重重的嘆息一聲,繼續解釋:
“可就在我們結賬準備走人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老木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突然坐在了我們身後。”
“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後來刀疤男他們發現,我竟然認識他。”
“於是便讓我試探老木頭,可我卻發現,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抬頭看向顧晨幾人,老村長也是一臉無辜:
“我是真不知道,那個傢伙,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就是從那之後,雖然知道老木頭腦子有問題,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感覺他好像是裝的,但我又不能確定。”
“所以,平時我假裝相信他腦子有問題,也依舊是跟大傢伙一樣,用調侃的語氣跟他說話。”
“但是背地裡,我一直防著他,直到那天,已經七八年沒有回來的燕子,從外頭回來。”
“我發現,他竟然可以跟燕子很好的交流,這讓我對他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因為七八年沒有見到的人,他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竟然可以很隨意的跟她交流。”
輕嘆一聲,老村長繼續解釋:“雖然吧,他跟燕子交流起來的時候,似乎是有些費力,但是,這還是暴露了他腦子有問題,可能是裝的。”
“你觀察的還挺仔細。”聽著老村長的解釋,盧強也是不由分說。
但老村長卻是侃侃而談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如果老木頭,連離開禾木村七八年沒有見到的燕子,都能隨機跟她聊天。”
“那麼,我那天跟刀疤男聊天的那些事情,他能記住,那應該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於是我這些天,就繼續偷偷的暗中觀察。”
“我發現,老木頭在沒人的時候,表情和肢體動作,都很正常,跟他正常情況下是一樣的。”
“但是,在遇見其他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完全兩種情況。”
“他會瞬間變得木愣,發呆,別人說話,也總是聽不清。”
“這就讓我確定,他這病,肯定是裝的。”
“可既然是裝的,那麼,他應該也非常清楚,我跟刀疤男的那些事情。”
說道這裡時,老村長再也安耐不住,也是緩緩說道:“所以我沒辦法,如果為了保住這個秘密,那我肯定要除掉這個後患的。”
“尤其是,你們江南市的警方,竟然也來到了我們泰市的禾木村時,我就已經意識到,情況好像已經沒有這麼簡單了。”
聽到老村長的解釋,盧薇薇也是繼續追問:“可是,你為什麼要偷偷拿掉燕子和袁莎莎的行李?”
“如果你想要拿走,其實在我們到來之前,你就應該拿走,而不是等我們已經發現了這些行李的時候,你再拿走。”
“我知道。”感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老村長也是緩緩說道:
“其實,我拿走行李,就是想要嫁禍給老木頭。”
“因為,如果我將老木頭除掉,並且你們還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那麼,你們肯定會把懷疑物件認定為老木頭,反正你們也找不到老木頭,這樣一來,可以轉移壓力。”
“我就是基於這個,才開始下定決心,將老木頭除掉,以免留下後患,給我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