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顧晨從陸熙雯的口中,確認了這兩塊帶血的抹布,都來自於兇手。
當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陸熙雯所說的也的確符合邏輯。
但能夠在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做到不留一絲痕跡,原則上是不太可能的。
再加上顧晨之前,利用在檢測室內的模擬實驗,其實也已經得出了陸熙雯的作案手法。
顧晨認定陸熙雯就是兇手,但是顧晨卻無法判斷,這兩塊抹布是怎麼回事?
從各種條件來看,陸熙雯在作案之後,都不太可能離開屋子。
可如果是這樣,那兩塊帶血的抹布,又是怎麼出現在別墅外圍的?
看著陸熙雯依舊在配合的回答問題,顧晨心裡卻在尋思。
“難道說,當晚除了陸熙雯跟許澤雨,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現場嗎?”
“可如果在現場,那大機率是沒有進屋的,否則無論如何都會留下血跡。”
“顧警官。”見顧晨一直在思考問題,病床上的陸熙雯提醒著說:“如果這兩塊抹布是兇手帶走的,那我還有嫌疑嗎?”
“那這不是恰恰說明,這跟我沒有關係嗎?是兇手拿走了抹布,擦拭了站在身上的血跡,這一切情況不是非常明朗嗎?可為什麼你還要懷疑我。”
“因為你的睡衣。”顧晨抬頭看著陸熙雯,也是一臉認真道:“你睡衣上的血滴無法解釋,那就註定你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
“除非你幫助我們找到兇手,否則,這件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呵呵,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陸熙雯一聽也怒了。
剛才還好好配合你顧晨調查,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顧晨的懷疑物件。
陸熙雯心裡憋著一肚子氣,瞬間大聲說道:“可為什麼不相信我,你還要問我這些問題?”
“我只是例行公事,這東西跟你有關,我自然要跟你問清楚。”顧晨也是雲淡風輕。
關於陸熙雯的各種牢騷,他早就司空見慣,並不會覺得對自己有啥影響。
陸熙雯盯著顧晨,整個人也是氣得不輕。
感覺這個年輕警察,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自己都已經受傷躺在醫院,他竟然還會懷疑自己?
顧晨將筆錄本合攏,也是淡然說道:“陸熙雯,我還是希望你自己主動交代,你要知道,你根本是逃不掉的。”
“從案發現場,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你都有重大嫌疑。”
“所以,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想清楚,我明天還會過來的。”
話音落下,顧晨帶著大家一起走出病房。
而此時的陸媽媽也剛好站在門外扭動身軀,似乎也在鍛鍊身體。
見顧晨幾人出來,陸媽媽也是走過來問:“警察同志,你們問的怎麼樣了?”
“也就那樣吧,你女兒要是肯配合,那就更好了。”顧晨話音落下,直接扭頭離開。
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見狀,也都跟上顧晨的腳步,離開病房。
隨後,就聽見病房內傳來陸熙雯的各種咆哮。
走到電梯位置,王警官也是問顧晨:“我說顧晨,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測,那現場必然會存在第三者。”
“可這個第三者,如果真的跟陸熙雯有關係的話,那陸熙雯不交代,這就很麻煩了。”
“對呀。”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盧薇薇也趕緊附和著說:“以陸熙雯現在這種狀態,她大機率是不會供出那個第三者。”
“依我看,這個第三者,八成跟陸熙雯是一夥的,是他們一起謀害許澤雨。”
“而在行動成功之後,這個陸熙雯,才聯合那名第三者,一起將第三者留在現場的痕跡清除,所以我們才在現場找不到任何痕跡,這完全是有可能的呀。”
“沒錯,盧師姐說的沒錯。”一旁的袁莎莎也忍不住道:“顧師兄,這個陸熙雯說,兇手在撤離的時候比較匆忙。”
“如果是真的比較匆忙,那肯定是會留下痕跡的,但如果不是匆忙的那種,那完全是有時間,將現場痕跡清除掉的。”
頓了頓,袁莎莎又道:“而且盧師姐在洗手池裡,不是也用魯米諾試劑發現了陸熙雯和許澤雨的血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