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妹妹是親血脈,但弟弟並不是,我只是我就是個混蛋,但是我別無選擇。”
深呼一口氣,短暫停頓幾秒後,何文慧也是頗為無奈道:“就這樣,我弟弟何文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安排去那頭工作。”
“說是工作,實際上就是去做人質,這樣才能換取雙方之間的信任,避免因為有人出賣而被警方一鍋端。”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弟弟何文軍在對方那頭工作的同時,發現那幫人在走私禁品。”
“在良心的驅使下,竟然選擇了向當地警方報警。”
“可這些,瞬間打亂了我們兩方的合作渠道,那邊的團隊,被警方嚴厲打擊,損傷嚴重,為此跟我們的合作渠道也就此中斷。”
“那何文軍呢?報警之後,他應該會去找你們對吧?”顧晨說。
何文慧默默點頭,有些愧疚的說:“弟弟何文軍他並不知道,我們安排他去國外,其實是把他當做人質,他還傻傻的跑回我們組織,跟我們透露對方在從事的犯罪活動。”
“巴圖當時惱羞成怒,因為何文軍的背叛,導致他的計劃全部中斷,生意也遭到嚴重打擊。”
“所以巴圖一怒之下,要在床上殺掉何文軍,是我跟文婷奮力保護。”
深呼一口氣,何文慧也是頗為無奈道:“但是很可惜,巴圖表面答應不殺何文軍,可是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派手下人準備偷偷解決何文軍。”
“我弟弟何文軍發現了異常之後,被逼到船頭夾板,退無可退,最終在我們趕來的最後一刻,跳海自殺,從此杳無音信。”
說道這裡,何文慧突然痛哭起來,似乎還在為當年何文軍的死耿耿於懷。
顧晨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何文慧帶到這裡,假扮何文軍的身份。
合著這幫人是要將自己帶到國外去做人質?
突然想想都很恐怖。
顧晨問何文慧:“可是你弟弟都死了三年,為什麼突然現在有要把我當成你弟弟?”
“很簡單。”何文慧擦了擦淚水,也是一臉認真的道:“你跟我弟弟很像,而且當年因為我弟弟何文軍的舉報,外國那邊的團隊,遭到了當地警方和中國警方的嚴厲打擊,元氣大傷。”
“在很長時間裡,都選擇銷聲匿跡,儲存實力。”
“直到最近半年,我們這邊才跟那頭重新取得了聯絡,並且告知當年何文軍的事情。”
“可對方根本不相信何文軍已經死去的事實,認為我們沒有誠意,但是我們手裡還扣押著國外那名團伙老大的妹妹在手裡,所以他們提議,除非將何文軍帶回去重新做為人質,否則一切免談。”
“哪怕他們不要這個妹妹,也絕對不會讓巴圖在東南亞有立足之地。”
聽著何文慧的解釋,顧晨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山中村落,那個給自己送水和饅頭的外國女子,這才反應過來。
於是顧晨忙問何文慧:“所以之前,那個被你們一直囚禁在深山裡的那名女子,就是國外那名團伙老大的妹妹?”
“沒錯。”何文慧知道顧晨已經見過她了,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她就是東南亞那名老大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也是他妹妹,如今他讓我們交出何文軍,但是何文軍屍體我們根本找不到,所以這場交易就無法繼續。”
上下打量著顧晨,何文慧還是說出實情道:“但是後來,讓我在高鐵上遇見你,我發現你跟我弟弟何文軍的樣貌,頗有幾分神似。”
“如果加以化妝,估計能夠以假亂真,所以我想讓你假扮我弟弟何文軍。”
“開什麼玩笑?”聽到這裡,顧晨總算搞清楚狀況,也是憤怒不已道:
“合著你們就是想讓我去送死,何文軍當年還得東南亞團伙被兩國警方嚴厲打擊。”
“你現在讓我假扮何文軍過去做人質,他們豈能放過我?”
感覺事情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樣。
這幫人將自己綁架過來,其實就是當替屍鬼。
如果自己真過去那頭,那豈不是凶多吉少?
怕顧晨不答應,何文慧也是趕緊安撫:“你也別緊張,畢竟那邊老大的妹妹還在我們手上。”
“巴圖已經跟他們達成和解,之前的神情,一筆勾銷,如果他們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們絕不會放過他妹妹。”
“如果你少一根手指,那麼我們就讓他妹妹也少一根手指,以牙還牙。”
“你們可真夠狠毒的。”面對何文慧如此回答,顧晨也算是看透了這個女人的心思。
合著毒蠍心腸,就是用來形容這幫人的。
但何文慧並不在乎,也是無所謂道:“顧晨,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已經給你做了完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