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大樹早已被砍,但是鐵網被摺疊攀爬的痕跡還是很明顯。
不過顧晨對圍牆下方土地進行檢查時卻發現,並沒有人攀爬的痕跡,這不由讓顧晨產生疑惑。
盧薇薇似乎也看出了顧晨的心思,主動走到顧晨身邊道:“顧師弟,這兩天都下過雨,泥土比較鬆軟,如果有人從這裡攀爬的話,那就算再怎樣,都會有最新的腳印,但是這裡並沒有。”
“盧師姐說的沒錯。”顧晨同意盧薇薇意見,扭頭又道:“所以兇手不太可能是從外頭進來的,因為這個廠區就一個大門,周圍的高牆都不適合攀爬。”
“而至於老大爺說的這個薄弱環節,現在沒了歪脖子樹,想要從這邊攀爬下來也是極為困難。”
王警官蹲下身,再次用強光手電照射一遍後,這才確認道:“你們說的沒錯,地下的土質在經過這幾天雨水的浸泡後,比較鬆軟,但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發現新腳印,看來兇手並不是翻牆進來的。”
“那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廠區裡的人?”袁莎莎在總結了大家的判斷後,最終給出自己的看法。
所有人將目光齊齊投向袁莎莎。
袁莎莎一愣,弱弱的道:“難……難道不對嗎?”
“沒說不對啊。”王警官笑笑,看向顧晨:“顧晨,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個案子,並沒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扭頭看向之前的旱廁方向,顧晨又道:“我還是想再去現場看看。”
“那就走吧。”盧薇薇說。
大家一路前行,再次來到之前撈出廖芳屍體的地方。
此時此刻,由於旱廁出了命案,周圍已經再沒有人敢靠近這裡。
而旱廁周圍,依舊用篷布包圍,外頭還拉著警戒線。
由於靠近圍牆,這裡屬於偏遠角落,並沒有燈光照耀。
僅有的燈光則是來自於十米開外,環廠區道路的路燈。
大家將強光手電開啟,進入到臭氣熏天的旱廁內。
然而顧晨在勘察了現場幾圈後,有了一個重要的發現。
結合自己對死者廖芳的身高來看,廖芳遇害時,並非直立。
而廖芳頭部上的傷口,也正好驗證了這點。
再結合劉法醫那裡得到的資訊,顧晨忽然感覺,這個傷口和廖芳退至膝蓋處的褲子,似乎都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廖芳很有可能是退去褲子,正蹲在旱廁方便時被襲擊。
而顧晨也看過劉法醫在處理掉廖芳身上的汙垢後,發來的頭部刀傷圖片。
傷口的六處刀傷幾乎都是平行的,這意味著廖芳在毫無防備的時候遭到突然襲擊。
“沒有任何的搏鬥與反抗,廖芳當時應該是低著頭上廁所,兇手就站在她的正前方,趁她不備舉起菜刀。”
顧晨雙手抱胸,自言自語的進行分析。
盧薇薇好奇問道:“顧師弟,你的意思是……”
“晚上夜班時間,廖芳在這麼個偏僻昏暗的廁所方便,無論是從廁所裡面還是外邊,走到她身邊,都不可能毫無防備,連頭也不抬一下。”
顧晨說出自己分析的結果後,看向大家:“你們覺得……什麼樣的人可以做到這點?”
“那……可能就是廖芳非常熟悉的人了。”袁莎莎說。
一旁的盧薇薇也趕緊補充道:“並且一定是女人。”
“對。”顧晨想要的正是後邊這句話:“兇手一定是個女人,因為只有女人之間才不會有防備。”
“而且兩人當時肯定在對話,廖芳待在廁所如廁,沒有上鐵栓,而那個女人就站在外頭,與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