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走錯了一步棋,那就是太相信自己的實力了,我以為我吃定了孟導,可他卻要殺我滅口。”
“所以你出手了?”顧晨問。
鄭培文狠狠點頭:“孟導步步緊逼,眼神中透露著殺氣,我能感受到。”
“因為大晚上,就我倆在後山,我要是死了,可能連屍體都會被他埋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所以我怕了。”
“畢竟孟導的身材比我強壯,打起來我肯定吃虧,所以當時眼看我就快被他逼到牆角位置,我忽然靈機一動,看著他身後說了一句‘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他相信了?”盧薇薇問。
“是的,他上當了,趕緊扭頭看了眼身後,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抓準了時機,先下手為強。”
“我拿起了藏在身後的大錘,猛擊他的後背,使他瞬間跪在了地上。”
“然後緊接著我又給了他一錘子,使他倒在了地上,處於半昏迷狀態。”
雙手抱住腦袋,鄭培文緊張不已道:“我當時腦子已經嗡嗡的,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局,我沒想幹掉他,真的。”
“可是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我發現他又從昏迷的狀態中甦醒過來。”
“我當時害怕極了,就再一次用錘子擊打他,直到他沒了動靜。”
“所以,你最後想著用截肢的方式隱藏屍體?”顧晨問。
“對。”鄭培文承認道:“就如你所說的,後來我使用了其他工具,這讓我的褲子和靴子上都沾滿了孟導的血。”
“我當時感覺我肯定是瘋了,我太緊張了,以至於把孟導的屍體丟到山溝裡,我連處理痕跡都顧不上就跑回家。”
抬頭看了眼顧晨,鄭培文弱弱的道:“以至於你們把我叫到現場時,我整個人緊張的情緒還在跳動,我感覺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我緊張,我害怕,直到你們你們無法判斷我上衣為什麼沒有沾有血跡,我這才鬆下一口氣。”
“但是我們可以拿著那條牛仔褲去做dna檢測,如果是孟導的血,我一樣可以抓你。”顧晨說。
鄭培文默默點頭:“我承認,這是我最大的遺漏,但是你們當時並不能現場驗證,所以我是抱有僥倖心態的。”
“可是沒想到,你對工地上這些工具的特殊使用方法,竟然會這樣熟悉,你竟然知道把圓鋸防護圈的彈簧去掉,這……這可是資深人士才懂的東西啊,你竟然也懂這個?”
雙手揉搓著懊悔的面龐,鄭培文沒好氣道:“我算是栽了。”
顧晨扭頭與大家面面相覷後,大家的面容都露出一股久違的微笑。
盧薇薇趕緊追問鄭培文道:“既然你已經承認孟導是你殺的,那文物酒樽在哪?你把它藏在哪裡了?”
“在……”鄭培文抬頭看了眼盧薇薇,一臉慚愧道:“我讓女朋友一直帶著,就放在她工作的超市儲物櫃裡。”
“太棒了。”王警官拍著巴掌,整個人激動不已道:“找到這尊酒樽文物,還找出了影子,看來這趟沒白來。”
……
……
結束掉鄭培文的審訊工作後,顧晨帶著盧薇薇和袁莎莎,果真在鄭培文女友工作的超市儲物櫃裡,找到了那尊丟失的酒樽。
超市不少人見鄭培文女友被警方帶走,一個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起來。
翌日清晨。
當朝陽才剛剛升起,兩輛衝鋒車便駛入影視城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