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垮我,他阿虎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現在的我,也只能混到給一支不知名公司的足球隊當教練,可就這,他阿虎還不罷休,揚言要把我趕出江南市。”
雙手抱住腦袋,廖康忽然間陷入到極度的抑鬱當中。
盧薇薇聞言,也是輕聲問道:“你親戚好歹也是遠天藥業的高層,你也不至於混這麼慘吧?”
“小同志。”見盧薇薇信口雌黃,廖康直接帶著教育的口吻道:“你怕是忘記時間了。”
“沒錯,當年我在遠天足球隊當教練的時候,我的親戚的確在公司屬於一手遮天的那種。”
“可這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所謂鐵打的公司流水的領導,自從我親戚退休之後,先前那些踏破他家門檻的人,一個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最後還被阿虎舉報,說我親戚以權謀私,最後被稽核調查,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顧晨問。
“所以阿虎必須死。”廖康斬釘截鐵道:“如果他阿虎不死,我就沒有出頭之日,被阿虎在江南市壓制了二十年,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也該做個了結了。”
廖康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似乎已經不再遮遮掩掩。
顧晨瞥他一眼,繼續追問道:“那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極短時間內,做到一刀封喉的,時間上似乎你都計劃的滿滿當當,你時間管理大師呢你。”
“這很簡單。”廖康並不想隱瞞什麼,直截了當的道:“我瞭解過阿虎的生活習慣,他每天下午都會在家。”
“而為了能做到一刀封喉,我足足練習了半年時間,為了就是在最短時間,最快速度將阿虎擊倒,所有隻要阿虎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有絕對的把握,將他一擊必殺。”
“你在講武俠故事呢?”盧薇薇感覺面前的廖康十分可怕。
為了報復一個人,竟然練習一刀封喉的技術半年之久。
要是按照盧薇薇的想法,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學幾門烹飪手藝,說不定地攤美食就有你的蹤影。
顧晨繼續追問道:“那你是如何進入虎哥家中的?”
“我跟他事先約好的時間。”
“你說什麼?你跟他事先約好了時間?”顧晨有點沒聽明白。
廖康邪魅一笑,說道:“我跟阿虎在幾天前,也就是從江南市足球協會開會之後,我專門找到他,跟他說明情況。”
“只要讓我帶隊參加完這屆江南杯足球聯賽,之後我將離開江南市,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所以我想抽個時間跟他談談。”
“阿虎同意了?”袁莎莎問。
廖康默默點頭:“這就是阿虎的軟肋了,他太過相信別人,我一向他服軟,他就以為是我怕他,主動選擇退出。”
“但是他也忘了,我能這麼多年還混跡在江南市體育界,靠的是實力嗎?當然也算,可最重要的是我的情商。”
“如果沒這點本事,那我豈不是要跟那些同屆的教練一樣,早早的退出這行,我料定他是信我的,也不會又太大防備,所以我約定了時間,上門找他。”
“而這個時候,阿虎也正好在家,我就是利用他帶我參觀他家的同時,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臥室對他一刀封喉。”
“之後,我想你們警方也應該清楚,我逃離了現場,躲避了多處攝像頭,最終將黑色運動服丟棄。”
說到這裡,廖康似乎滿是懺悔:“我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這麼自信,還是在細節上出現紕漏。”
“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顧晨將所有資訊記錄完整後,這才走到廖康面前,將筆錄本遞給他道:“在這籤個字吧。”
……
……
江南市足壇,因為虎哥的被殺,短暫的熱鬧的一陣。
許多人每每想起此事,心頭都是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