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飯店經理欺負客房部的女服務員,他都要跟經理懟上幾句,而且對我們也還不錯。”
想想之後,保安大爺又道:“哦對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打牌,為此工資基本上都搭進去了,下班之後就喜歡跟人聚眾打牌。”
“有幾次呢,半夜裡輸得只剩褲衩跑回來,你說這人可不可笑?”
“喜歡打牌?”顧晨聞言,也是若有所思。
從保安老大爺這裡,也大概瞭解了關於劉彪的情況,但是畢竟大爺只是個保安,具體情況必須得問問劉彪的同事和領導,這樣才能瞭解更加全面。
“謝謝你的配合。”顧晨與他握手感謝,這才轉身對眾人道:“我們再去仰天湖飯店看看。”
沿著一條鋪滿大理石地磚的道路往前走,大家來到仰天湖飯店門口。
雖然是夜裡,但是就餐的車輛依舊停了不少。
而飯店附近則是仰天湖集團的樹屋,這裡沒有廉價的房間,所有樹屋被分成三個價位。
最低一晚消費也得五六百。
一名打著哈欠的女服務生,見一隊警察走到門口,這才趕緊揉了揉眼,上前詢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來吃飯的嗎?”
“我們不吃飯,我們找人。”盧薇薇將手機掏出,將劉彪的照片拿給她看:“這人認識嗎?”
“認識呀,這是劉彪。”女服務員抬頭瞥了盧薇薇一眼,這才問道:“怎麼?他又跟人借錢不還了?”
“你對他好像很熟悉?”王警官走上前,看著女服務員的胸牌問:“聽說他最近失蹤了?”
“對呀,挺詭異的,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不見,好多人都覺得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女服務員似乎比保安大老爺瞭解的更多。
顧晨頓時有些欣喜,趕緊追問道:“那你見到他的最後一次,他在做什麼?”
“最後一次?”女服務生眯了眯眼,這才努力回憶道:“也就幾天前吧,當時是在晚上,給一桌客人做好一席晚宴後,他在後廚小門口抽菸,我剛好路過,跟他閒聊了幾句。”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就是跟平常的不同之處。”顧晨掏出筆錄本,開始隨機記錄。
女服務員一臉懵圈,撓著後腦若有所思:“有什麼異常?好像有心事吧?最近那些天,總感覺他心事重重的,好像比之前更加小心了。”
左右看看之後,女服務員忽然靠近顧晨小聲道:“警察同志,我也是聽說的,聽說最近劉彪惹上大麻煩了,連睡覺都穿鞋,明顯感覺有問題。”
“睡覺也穿鞋?有這麼誇張?”顧晨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情況。
女服務員“嗯嗯”兩聲,繼續說道:“我是聽他室友說的,好像是怕有人找他,然後穿著鞋睡覺,一有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能跑路的那種。”
“畢竟他住的地方有個窗戶,翻窗就是仰天湖老碼頭,碼頭邊有船,所以比較適合跑路,不過這也只是我聽說,具體什麼情況就不太清楚了。”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後,繼續追問:“所以他住在仰天湖飯店的宿舍對嗎?”
“對。”
“他室友是誰?能不能幫我把他找出來?”顧晨說。
女服務員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那你們要等一下,可能他在後廚值班吧,我去給你叫過來。”
“有勞了。”顧晨說。
“不客氣。”女服務員對著顧晨笑嘻嘻道。
沒過多久,女服務員從後廚方向走過來,身後還帶著一個穿著幫廚服裝的年輕男子,看上去年齡很小,一年稚嫩。
“警察同志,這就是劉彪他室友,叫小剛。”女服務員說。
“你多大呀?”顧晨問他。
“我……我19。”小剛說。
“真的假的?”王警官也皺皺眉,語帶調侃的道:“可怎麼看上去還不到16呢?”
“呃,實……實際上17,身份證的年齡有誤差。”小剛看著警察,雙腿有些顫抖。
顧晨上下打量著這名少年,也是不由分說道:“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