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平是自殺嗎?”這個問題,有一次出現在顧晨的腦海中,而且再一次加強。
盧薇薇似乎是看出顧晨心思的,之前顧晨就提醒大家,注意看萬雅娟反應。
可現在看來,顧晨之前所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有含義的。
加上之前盧薇薇跟顧晨和袁莎莎,一起在電梯門口與萬雅娟交流,也發現了一隻與她目前身份極不匹配的奢侈包包。
雖然萬雅娟以老款,不值錢糊弄過去,但眼見的袁莎莎還是發現了貓膩。
自己挎著一個將近5萬元的奢侈包包,而丈夫卻在拿著幾千元的工資。
關鍵這萬雅娟就職於一家培訓機構,按照江南市的行情,一個月工資也不過萬。
可就這種情況下,與之前萬雅娟的撒謊聯絡在一起,再加上在醫院時,萬雅娟對朱淮平的絕情態度,不免讓人產生懷疑。
就好比丈夫生前,你對他冷血無情,恨不得丈夫立馬從自己面前消失。
可丈夫一死,你又立馬化身護夫狂魔。
你把朱淮平當什麼?
盧薇薇自然是看出這點。
因此還不等顧晨開口,盧薇薇便直接道:“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畢竟我們要確定朱先生真的是因為抑鬱導致的墜樓,才能給那些重傷患者一個交代。”
“畢竟這已經不是你跟那些無辜傷者之間的事情,而是上升到社會問題。”
“甭想,誰都甭想碰他。”萬雅娟依舊堅持,似乎沒得商量。
顧晨有些犯難,畢竟就目前來看,萬雅娟是朱淮平的合法妻子,她有權拒絕。
可她又是一個即將跟朱淮平離婚的人,這種矛盾在顧晨看來,格外讓人警惕。
原本檢測是一件好事,是好事為什麼要拒絕?沒道理的。
可即便這樣,顧晨還是有其他辦法,那就是朱淮平的父母,他們有權讓警方對兒子屍體做檢測。
想到這裡,顧晨先用緩兵之計,暫且答應道:“那行吧,既然你不願意,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顧晨走到朱淮平屍體面前,對著萬雅娟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萬雅娟問。
顧晨直接將白布拉開。
頓時,墜樓之後的朱淮平慘像,忽然暴露在萬雅娟面前。
“啊!”萬雅娟嚇得尖叫一聲,趕緊後退兩步。
要不是盧薇薇及時將她扶住,萬雅娟險些就要嚇得摔倒在地上。
“怎……怎麼會這樣?太……太噁心了,我……我不行了,我快吐了。”
此時的萬雅娟,臉色嚇得慘白,可能她也沒見過丈夫朱淮平這樣的面孔。
顧晨猝不及防的揭開白布,很顯然是起到了作用。
於是顧晨順水推舟的道:“你看要不要請一個好點的入殮師,給你丈夫做個全套?”
“入……入殮師?”萬曉娟嚇得臉色慘白,早已是不知所云。
顧晨平復下心情,繼續跟她解釋說:“入殮師就是給死人化妝的師傅,又叫葬儀師。”
“我看朱先生從高樓墜樓,屍體早已千瘡百孔,如果就這樣下葬,恐怕不妥,最起碼得請個好點的入殮師來修飾下妝容。”
“怎……怎麼修飾?”萬雅娟慫的太快,剛才的強硬態度,在看見丈夫那血腥的屍體後,忽然變得像個受到極度驚嚇的喵咪。
顧晨抿著嘴,也是耐心解釋:“具體就是整修死者面容和身體,為死者還原未死之前的狀態。”
“比如給遺體化妝,整容,也包括清洗等。”
“會……會不會很複雜?”萬雅娟心裡沒底,也是弱弱的問。
顧晨微微點頭:“好像有點吧,就比如他們首先要用殺菌皂清洗屍體,然後按摩僵硬的屍體,再然後,入殮師會抽乾血液和氣體,注入消毒防腐劑。”
“進而開始整理面部,用金屬絲固定臉部,用膠水把嘴部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