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廖俊對鄒曉麗是真心的,但奈何鄒曉麗似乎沒有安全感。
每當廖俊跟鄒曉麗關係更進一步時,鄒曉麗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又跟廖俊保持距離。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廖俊期間也經常跟著鄒曉麗上下班,也就有了顧晨上次在餐廳的那次談話。
上次在餐廳遇見兩人,也正是兩人關係更進一步時,鄒曉麗忽然開始對廖俊冷漠。
顧晨看著一臉憔悴的廖俊,問他:“會不會鄒曉麗壓根對你沒意思?是你一廂情願?”
“不是這樣的。”廖俊搖了搖腦袋,一臉沮喪的道:“鄒曉麗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背後的阿美在搗鬼。”
“阿美?”
見廖俊說了很多自己跟鄒曉麗之間的事情,終於提到了受害人阿美。
所有人頓時將目光齊聚在廖俊身上。
廖俊也是冷哼一聲,不由分說道:“阿美是鄒曉麗是師傅,她一直在用自己的套路,教鄒曉麗如何在我身上榨取保單。”
“她們自己以為很聰明,但其實我都知道,鄒曉麗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根本不想傷害我。”
“她明知道我似乎清楚,可能她一直在套路我,但我卻心甘情願的被她套路,所以很感動。”
“我從認識鄒曉麗到現在,總共在她這裡買了11份保單,全都是無怨無悔。”
“我用真誠換感情,鄒曉麗自己也很清楚,我對她的確是真心的,加上鄒曉麗對我本身也有感情,可就是背後的阿美,一直把她當工具人,控制著她的思想和工作,為此我受夠了。”
話音落下,廖俊顯得異常沮喪,整個人死死抱住了腦袋。
“所以你週五找她,是想跟阿美好好理論?”顧晨問他。
廖俊吸了吸鼻子,默默點頭:“起先我只是去她家門口等她,我想跟她好好談談,因為鄒曉麗只聽她的。”
“但是後來我發現,這個女人想錢想瘋了,她要我在她這裡想辦法買10份保單,才答應幫我撮合曉麗,否則,她就要將曉麗介紹給其他客戶。”
雙手努力揉搓著臉頰,廖俊讓自己保持足夠的清醒。
他抬頭看著顧晨,也是一臉認真的道:“顧警官,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是這個女人太貪婪,她只是將感情當工具,為了業績不擇手段。”
“她把曉麗當做工具人,控制她的思想,每天灌輸一些成功法則。”
“但曉麗這個人很瘋狂,阿美幫過她,她只信任阿美,所以當天晚上,我跟阿美鬧翻了,我警告她停止對曉麗的精神控制,讓她成為一個正常人,可阿美拒絕了我的請求,她甚至汙衊我和曉麗是狗男女。”
說道這裡,廖俊的雙眼變得猙獰,他對著顧晨大聲道:“說我可要,但說曉麗不行。”
“我當時已經無比憤怒,我掐住了她的咽喉,將她一把按在了床上。”
“可這個時候,她忽然大喊救命,我怕事情鬧大,被周圍人聽見,所以將床上的枕頭蓋在她頭上,企圖讓她放棄掙扎。”
廖俊雙眼掛著淚水,努力讓自己平復下心情,說話也開始變得抽搐:
“其實我根本不想害死她,是這個女人太可惡,她這麼大喊大叫,她是想害死我。”
“一旦被周圍人聽見,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只能努力讓她閉嘴,直到我發現,枕頭下已經再沒有動靜,我發現情況不對,可為時已晚。”
“阿美就是這麼被你悶死的?”顧晨問。
廖俊默默點頭:“沒錯,可我並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害怕極了,我只是想讓她閉嘴,可沒想到當時氣憤衝昏了頭腦,用力過猛,直接將她悶死在床上。”
話音落下,廖俊看著眼前的顧晨,不由搖了搖腦袋:“後面所發生的事情,就如你所說的那樣。”
“我為了逃避責任,刻意清理現場,開始將空調開啟,因為我想誤導你們警方,我只想讓你們調查不出阿美的具體死亡時間。”
“只有這樣,我才能給自己製造一個不在現場的漏洞。”
“因為只要你們找不出阿美具體死亡時間,你們就拿我沒辦法。”
抬頭看看左右,廖俊又道:“而且當天晚上是週五,雙休日,沒人關注,即便聯絡不上阿美,可能也認為她在休息,所以不會有人發現。”
“我關閉了阿美的手機,之後在清理完現場之後,偷偷離開了阿妹家,一直惶恐的度過這幾天,直到今天晚上,曉麗的電話打進來,說芙蓉分局刑偵隊在找我,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看來你的預感是對的。”顧晨右手轉筆,已經將所有情況記錄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