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又問:“那你們這幾個傷者,你們彼此間都認識嗎?”
“當然。”這一次,男子沒有再沉默,而是直接告知自己的職業:“我們幾個都是做影評的。”
“影評?”盧薇薇愣了一下,看著身邊的顧晨。
見顧晨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的變化,盧薇薇又問:“所以你們是不是做毒舌影評人?也就是那種職業差評師?”
話音落下,這下輪到傷者有些懵圈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盧薇薇:“你們竟然也知道這個?”
“我就說嘛。”感覺自己是猜對了,盧薇薇勾住一個凳子,撥到自己身邊坐下:“說吧,最近你們噴的電影是哪部?還有,你們的影評賬號是哪個?”
腰傷男子有些慌,自顧自的念念碎:“難道真是這幫人乾的?”
隨後看了眼盧薇薇,有些不確定道:“雖然我們做毒評的,可之前噴過不少電影,也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那你們是怎麼受傷的?”顧晨感覺應該換種方式跟幾人交流。
腰傷男子懵圈道:“要說怎麼受傷的?說起來也奇怪。”
“我只是聽見身邊兩位同伴接連倒地,我才準備回頭看看情況,結果腰部一陣刺痛,再一瞧,鮮血已經染紅的衣服。”
“我敢保證,那傢伙一定是想刺殺我,但是動作倉促,才只劃傷了我。”
“你說的那個傢伙,是不是你看見那人的長相了?”感覺男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顧晨又問。
男子狠狠點頭,卻又趕緊搖頭:“我不知道他長啥樣,我只知道他穿著黑色套裝,戴著一頂條紋黑色鴨舌帽。”
“他從我身邊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人群。”
“而那時候,我疼痛難忍,只能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後來被一名女子踩了一跤,才被人群所發現,再然後,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疼了很久,才有救護人員過來處理傷口。”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又問臨床的甦醒男子:“那你呢?你是怎麼受傷的?”
躺床上的男子指了指自己包紮的頭部:“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在跟著音樂跳舞時,腦袋忽然遭到重擊,我……我當時就感覺頭部一陣劇痛,再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男子又道:“直到我睜開眼時,才發現我已經躺在醫院,之前任何事情,我都已經記不太清楚。”
“把你們的名字登記一下,順便把你們最近噴過的影視劇作品說一下,再然後……”
顧晨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又道:“再然後,把那名已經回家的男子,資訊告訴我一下。”
“所以這樣就能找到兇手嗎?”腰傷男子聽話照做,開始接過顧晨遞來的紙筆。
顧晨搖頭:“不能,因為調查起來很複雜,人員排查也很麻煩。”
“可是……”腰傷男子忽然停住了筆,抬頭看著顧晨:“警察同志,這些人該不會真想要我們的命吧?如果是這樣,他們知道我們每死,會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想到這些,男子就有些不寒而慄。
他的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畢竟都開始動刀子,可見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
至少那名被擊中頭部,昏迷之後還能甦醒的男子局很幸運。
一般來說,腦袋是人體當中最為脆弱的部分之一。
頭部被擊中,可見對方是下死手。
或許是因為當時人員眾多,動起手來有些顧忌,才讓幾人倖免於難。
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想到這些,顧晨也不由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