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審訊室內。
趙強足足思考了三分鐘,最後依然是搖頭。
感覺在趙強身上完全就是浪費時間,盧薇薇便問他:“昨天晚上,你見到過有誰戴著一頂黑色條紋狀的棒球帽嗎?”
“噗。”聞言盧薇薇說辭,趙強直接噗笑出聲:“這應該屬於嘻哈類的棒球帽吧?這我們來參加傳單派對,就沒見過嘻哈一族。”
“也就是沒有咯?”王警官問。
趙強搖頭:“絕對沒有,但凡戴這種嘻哈類的黑色條紋棒球帽,在派對上應該是比較扎眼的,要我我一眼就能看到,但卻沒有。”
“沒有?”聽聞趙強說辭,顧晨不由皺起眉頭。
要知道,這幫不良來參加派對的目的也很純碎,就是為了多認識一些陌生女孩。
如果真是如此,也用不著傷人。
如果真沒有趙強所說的這類人存在,那就與腰傷男子張海波所陳述的情況有所出入。
為了確認,顧晨又問:“你再仔細想想,那個戴著黑色條紋鴨舌帽的男子,還同時穿著一套黑色套裝。”
趙強依舊搖頭:“對不起,我真沒見到過,我發誓,我們幾個跟他們素不相識,而且我們只是為了來這找樂子,犯不著對他們動手。”
“離開也是因為派對已經終止,而且我們約好了幾個妹子,一起去吃夜宵,不信你們儘管去調查。”
趙強說的很自信,顯然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隨後的審訊過程中,顧晨也從各個方面對趙強進行的筆錄登記,直到從趙強這裡挖掘不了更多線索,顧晨這才作罷。
返回芙蓉分局刑偵三組,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盧薇薇雙手抱胸,也是不由分說道:“這怎麼看大家都沒有動手的可能,最坑爹的是,這綠山別墅內,也沒什麼監控,無法捕捉到現場花園的情況。”
“那你們覺得趙強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王警官喝著枸杞茶,也是好奇問道。
顧晨搖頭:“感覺不太像是說謊的樣子。”
“何以見得?”袁莎莎問。
顧晨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淡淡說道:“道理很簡單,綠山別墅出口的幾個監控,我昨天離開的時候已經調查過。”
“從派對現場開始搭建,到人員入場退場,全程都沒有張海波所說的那個穿黑色套裝和戴著黑色條紋鴨舌帽的男子。”
“據我觀察,昨晚參加派對的人,所穿服裝都是顏色錯開,也沒有穿全黑套裝的人。”
“那就奇怪了。”聞言顧晨說辭,由於昨晚自己也不值夜勤,因此王警官也是不明所以的問道:
“要按照這麼說,那這個穿黑色套裝,戴黑色條紋鴨舌帽的男子就不存在了,可這個人是傷者張海波唯一看見的嫌疑人。”
“那或許有兩種可能。”顧晨雙手抱胸,也是沉思片刻:“第一種,燈光昏暗,慌亂中,張海波看錯也說不定。”
“這種不太可能。”盧薇薇直接反駁。
顧晨又道:“還有第二種,張海波在撒謊。”
“撒……撒謊?”
聞言顧晨說辭,所有人不由一愣。
王警官眯了眯眼,趕緊又問顧晨:“顧晨,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自己傷自己嗎?”
“也不是說沒有可能啊。”顧晨抬頭看著王警官,跟他解釋道:“我剛才審訊趙強的時候,這傢伙倒是給了我提醒。”
“他能給你提醒?”王警官有些不可置信,於是趕緊回想了一下,卻一時半會記不起來。
顧晨也不賣關子,直接跟大家講解道:“我記得在審訊的時候,趙強曾開玩笑的說,或許是這幫人自己打自己,當時盧師姐還氣得拍桌子。”
“對對對,拍桌子我是有的。”這點盧薇薇認領。
王警官託著下巴:“那要這麼說,嘿,難不成這幫傷者都在撒謊?而傷者張海波口中的那名穿著黑色套裝,戴著黑色條紋鴨舌帽的男子,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有開始反思,會不會是在調查過程中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