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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車輛,大家一起坐車來到第二人民醫院。
顧晨直接找到醫院導醫,幫忙帶大家尋找當晚對三人進行救治的醫生。
走廊上,導醫直接指著一名行走過來的醫生道:“高醫生,有人找你。”
“找我?”叫高醫生的男子,看著迎面走來的四名警察,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於是忙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我做什麼?”
“前天晚上在綠山別墅,你參與救治三名傷者,記得嗎?”顧晨問他。
高醫生默默點頭:“沒錯,那幾人是在我手裡接受治療的,所以……”
“所以我們能談談嗎?關於那三名傷者的情況。”顧晨說。
高醫生微微皺眉,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勉強答應。
為了不打擾到醫院的正常工作,大家來到醫院消防通道樓梯口。
顧晨將執法記錄儀開啟,問高醫生:“那天救治的三名傷者中,其中一人頭部遭到重擊昏迷,一人腰部被割傷,大量出血,還有一個胳膊被紮上,你能把這些人的傷勢,仔細跟我們說說嗎?”
高醫生雙手揣進白大褂,也是默默點頭:“這我倒是記得,那個腰部被割傷的男子,的確流了很多血,應該算是這幾人當中傷勢最重的一個吧。”
“而且他的傷口縫針,也是我做的。”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說道:“所以他的傷勢非常嚴重,是外來作用的對嗎?”
“啊?”被顧晨這麼一問,高醫生有點懵圈:“警……警察同志,我怎麼沒聽明白你的意思?受傷難道不都是外來作用造成的嗎?”
“我顧師弟不是這個意思。”見高醫生沒聽明白,盧薇薇趕緊跟他解釋:“我顧師弟的意思是,這處刀傷是被人割傷,還是自己弄傷?”
“啊?”被盧薇薇這麼一問,高醫生又懵了一下。
雖然幾人的問話有些駭人聽聞,但回頭一想,警察既然找上門,向自己詢問關於當晚的救助問題,也是有著自己的調查方向。
於是便配合著說道:“當然是外來因素割傷的,就拿我自己來說把……”
為了比喻逼真,高醫生抽出自己胸前的寫字筆當做道具,握在右手中。
“我現在手裡拿著一把刀,我傷的是左後腰部位,我用右手去割,顯然有些笨拙,而用左手拿刀,也割不出那樣的傷口。”
“那你覺得是那種攻擊方式?”因為當時顧晨沒有時間檢視張海波傷口,而是維持現場秩序,因此許多再去看望張海波時,他已經被纏上繃帶,根本看不清傷口。
高醫生明白顧晨的意思,繼續說道:“依我對他的傷口救治情況來看,我判斷,行兇者,原本是想從背後給他捅上一刀。”
“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可能是傷者當時晃動了一下,導致行兇者攻擊時偏離了方位。”
“原本要捅進傷者背後的刀子,直接沿著傷者的後腰劃過,導致刀刃僅僅割傷了傷者的後腰,否則這一刀,很可能就要了那人的命。”
“原來是這樣?”聽聞高醫生簡述,王警官的眉頭微微蹙起。
如果按照高醫生這種說辭,那麼當時行兇者,明顯是帶著殺心去的。
如果張海波是被襲擊者,那他肯定是無辜的。
顧晨默默點頭,將高醫生救治張海波的情況,包括張海波當時的傷口部位進行記錄。
隨後顧晨又問:“那還有一位當場暈倒的男子,他的傷勢怎麼樣?”
“嗯……”高醫生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顧晨道:“他這人傷的倒是不重,可能是被硬物擊打到頭部,造成當場暈死過去。”
“我檢查過他的傷口,除了有些浮腫外,並沒有造成流血。”
“所以我只是給他頭部傷口部位處理了一下,幫他上了些藥,用消毒繃帶給纏上。”
顧晨依舊記錄在案,又問:“那還有第三名傷者,他說自己的肩膀被刀刃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