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顧晨和潘文澤,漸漸消失在走道盡頭。
而就在二人前腳剛離開餐廳大門,一名年輕女子後腳便走到高露身邊。
“他怎麼走了?”年輕女子不解的問高露。
高露笑笑,無所謂道:“是我讓他走的,反正東西也給他了。”
“為什麼呀?”年輕女子黛眉微蹙,也是不解的問道:“你非要從醫院跑出來,還讓我給他打電話,不就是想再讓他陪你一個月嗎?”
“是啊。”高露笑笑點頭。
“他不願意嗎?”年輕女子問。
高露搖頭:“不是他不願意,是我不願意了,因為我想明白了,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個月,也要和敢跟自己過一輩子的人在一起啊。”
“害。”年輕女子扶額說道:“你這人,也開始文藝了。”
……
……
另一邊,顧晨開車將潘文澤送回家中,禮物塞進他手裡,也是提醒著說道:“潘大哥,這高露姐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可別弄丟了。”
“不會的。”潘文澤笑笑說道:“對了,下個星期二我過生日,晚上……我們一起聚聚?”
“你要過生日?”顧晨有些疑惑,這潘文澤都三年沒過生日了。
而在自己的印象當中,潘文澤當初在學校,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生日。
每當那天到來,潘文澤總能收到不少禮物。
並且在那天,潘文澤會將自己省吃儉用的錢拿出來,請大家吃大餐。
所以學校人人都知道,潘文澤的生日,絕對是學校最熱鬧的日子。
在飯店包間內,甚至老闆都會主動打折,因為潘文澤在學校的名氣實在太大。
可就這樣一個人,在默默離開高露後,整整三年沒過生日,這是一種極大的反差,至少在普通人眼裡,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見顧晨有些疑惑,潘文澤則是淡笑著說道:“高露不是說過嗎?過生日必須要有儀式感,我之前整整三年都沒找回這種感覺。”
“今天見到高露,她還送給了我一份遲到的禮物,哪怕為了這件禮物,我也得過一次生日啊。”
顧晨:“……”
合著這種理由很奈斯。
為了一份遲到的生日禮物,而選擇搞一次生日聚會。
顧晨感覺這波操作有點迷。
至少感覺當初的潘文澤似乎又回來了。
見顧晨還在遲疑,潘文澤好奇問他:“怎麼?你不願意參加?”
“願意,當然願意。”顧晨沒有多想,爽快答應道:“下週二對吧?晚上我正好不加班,行,那天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回來參加的。”
“那就多謝你了。”接過顧晨手裡的禮盒,潘文澤也是淡笑著說道:“高露說過,要下週二,生日聚會之後,送走了大家,才能拆開禮盒,這叫儀式感。”
“我看你腦子有點不好使。”顧晨感慨搖頭,也是唏噓不已道:“明明就很惦記高露,在望江玫瑰餐廳,卻裝作毫不在乎,何必呢?何苦呢?”
“你不懂。”潘文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