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大家,盧薇薇有些不悅道:“這種案子其實都是無頭案,要找尋線索很難,當初找不到線索,現在再去找線索,豈不是難上加難?”
“也不一定。”王警官並不贊同盧薇薇意見,說道:“當初或許受限於偵查技術手段,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偵查手段和技術,已經遠超當年。”
“也是。”聽聞王警官說辭,盧薇薇倒也沒覺得有多大困難。
可畢竟是幾十年前的卷宗,忽然丟到刑偵隊,急是急不來的。
也就在此時,走廊上,其他警員正在陸續下樓。
顧晨將卷宗放進抽屜,提醒著道:“大家先去體檢,體檢之後回到辦公室,討論一下卷宗的事情。”
“是。”
眾人齊聲呼應。
顧晨瞥了眼張紹文:“小張趕緊去佔位置。”
“好。”張紹文默默點頭,趕緊小跑了出去。
隨後,大家也都按照秩序,在體檢去領取表格,準備體檢。
一圈體檢忙碌下來,已經是下午3點40分。
此時此刻,顧晨把大家重新召集到小型會議室,利用投影儀裝置,將卷宗內容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隨後顧晨將平臺交給袁莎莎,說道:“小袁,你把這個案件,大概的跟大家講述一遍。”
“好。”接過命令,袁莎莎小跑到顧晨身邊,開始利用投影裝置,與眾人介紹。
“這個案件是這樣的,大概是20年前,有人在合江鎮三溪水庫發現一具被堵嘴、矇眼、綁腳的屍體漂浮在岸邊。”
“當年的民警在接到報警後,迅速趕到現場,發現死者身上還被綁著編織袋,裡面裝滿了石塊。”
低頭眯了眯眼,袁莎莎又道:“而且根據當年民警的資料整理,經過稱重,石塊重量共計39.7公斤。”
“而且更讓人氣憤的是,經過當年的法醫檢驗,死者為生前溺水窒息死亡。”
就在袁莎莎話音剛落之際,顧晨站起身道:“我看過檢測報告,當年負責檢測的法醫,正是我們市局技術科的劉法醫。”
“資料裡的檢測資料非常詳細,當年這起案件,也曾轟動一時,破案擒兇,這是社會公眾最迫切的願望。”
“這個案件我聽說過。”王警官喝著手中的枸杞茶,也是不由分說道:“當年負責這個案件的是其他部門,並不是我們芙蓉分局的案子。”
“但是因為當時的線索條件實在太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兇手,所以這起陳年舊案被再度提及,我一點都不感覺意外。”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儘管線索幾度中斷,迷霧重重,但是既然交到我們手裡,那我們就得把案件給辦好。”
“而且隨著時代發展,許多檢測手段和技術,也都在不斷更替,這給我們破獲案件有了許多技術支援。”
低頭看了眼卷宗資料,顧晨又道:“而且這些年,我們的同事們,也都沒有放棄追捕兇手,何種線索也在同步跟進。”
“我覺得這次市局的行動,猶如一個加速器,可能是推動這起案件出現轉機的最佳時機。”
看了眼身後的袁莎莎,顧晨又道:“小袁,你繼續跟大家講解一下案情經過。”
“好的。”袁莎莎默默點頭,繼續根據卷宗內容說道:“死者是當時33歲的魯俊,他是在江南市芙蓉汽車站附近使用私家車載客的黑車司機。”
“20年前3月25日的中午,他因為接了一個神秘電話後,匆匆駕車出了家門。”
“之後,他兩天未歸,魯俊的妻子擔心丈夫安慰,所以選擇了報警。”
——————
“隨後就是同年的3月28日的下午,魯俊的屍體,在合江鎮三溪水庫被發現。”
“而我們警方當時迅速趕到了現場,發現在距離水庫岸邊的兩三米遠的地方,漂浮著一具屍體。”
“而出現場的法醫,也就是現在的劉法醫,所有現場檢測工作是由他來完成的。”
“20年前?”聞言袁莎莎說辭,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那時候的劉法醫還很年輕啊,差不多28歲左右的樣子。”
“嗯,是的。”袁莎莎默默點頭,又道:“根據卷宗記錄,當時他接到指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的樣子。”
“因為當時的天黑得早,所以現場亮著燈,根據劉法醫自己的記錄,他當時看見死者面朝下,漂浮在水裡。”
“而當時的劉法醫二話沒說,直接就蹚進了冰冷的水裡,把魯俊的屍體拉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