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女子,竟然惡毒到要毒害自己的養母,顧晨不由感慨。
從第一次見到何粥在眾多社會青年的簇擁下,走進火葬場韓主任的辦公室,顧晨就知道,環境容易影響人。
可見自己當初的預感是對的。
……
……
完成了對高文博所有記錄後,顧晨聯絡了丁亮和黃尊龍,讓二人去抓何粥,以及跟何粥有密切關聯的那些社會青年。
最終丁亮在一家酒吧內找到何粥,幾名跟何粥關係緊密的社會青年,也都被一網打盡。
等到何粥被帶進芙蓉分局二號審訊室,已經是晚上8點30分。
見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來到面前,何粥表情一怔,似乎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跟顧晨之前聊過一陣,因此還算熟悉,於是便直接問顧晨:“顧警官,我在酒吧喝酒也犯法嗎?”
“在酒吧喝酒不犯法,但是唆使他人毒害自己的養母犯法。”顧晨說。
何粥表情一怔:“顧警官,你在說什麼?什麼唆使他人毒害我養母。”
“高醫生已經跟我們交代了,所以,我勸你也不要再做毫無意義的反駁。”
“靠!這傢伙真特麼極不靠譜。”聞言顧晨說辭,何粥當場飆髒話。
在何粥看來,這高文博終究是個慫貨,拉他下水固然有好處,但臨陣倒戈也不是沒可能。
看著顧晨一臉堅定,何粥無所謂道:“好吧我承認,是我讓高文博這麼幹的。”
“真是你在背後唆使?”顧晨原本想著,這個何粥多少還會狡辯一下。
可她並沒有。
何粥也是直截了當道:“其實我早就想自首了,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道理,我感覺還是蠻有道理的,我毒害養母,本來就不可饒恕。”
“縱使我有一萬個理由,也難以洗脫自己的罪責,我認了。”
“何粥。”見何粥認罪的如此爽快,顧晨又問:“真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說,別後有人在唆使你?”
“是我自己的想法,跟他人無關。”
“你再仔細想想。”顧晨又道。
然而這次,何粥依然搖頭笑道:“我知道,顧警官,你是為我好,可能以為是我那些朋友在背後唆使。”
“但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跟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關係,請你們不要找他們麻煩,這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你為什麼這麼傻?”盧薇薇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截了當的道:“你要知道,你唆使他人毒害自己的養母,這罪責有多大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認了。”何粥繼續點頭,也是淡笑著說:“我早就說過,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原本想著,待在福利院多好,長大之後自己可要出去工作,想買什麼買什麼。”
“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父親要把我從福利院接回家?他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為什麼我就要像個棄嬰一樣活著?給點遺產,還要被養母扣著?”
“逼著我,讓我窮途末路,她不死,對我來說有啥好處?”
說道這裡,何粥搖搖腦袋,也是一聲嘆息道:“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給她來個魚死網破,反正這樣的生活我也不喜歡。”
“你太任性了。”聽聞何粥的講述,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我知道,我認罪。”何粥低下頭,似乎不想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