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操作也太不規範了吧?”袁莎莎聽聞萬校長講述,也是忍不住吐槽道:“正常拆遷之前,一定要再三確認房屋內是否還有人,怎麼能這麼兒戲呢?”
“是呀,這幫人的操作實在讓人看不懂。”王警官也表達出同樣的疑惑。
似乎這幫拆遷隊的操作有點迷。
萬校長則是解釋說道:“因為那幾棟廢棄建築,被鎖住了各處出入口,而且這些廢棄建築周圍,已經很久沒有人經過了,因此他們這些拆遷隊,才敢用簡單的人員檢查之後,就開始迷惑操作。”
“當然,潘俊文在地下室,到底是不是我們說的那個樣子,大家也不清楚,但他身上被咬傷的部位,絕對是蛇乾的。”
“我知道了。”顧晨聽完萬校長講述,也是在校長辦公室裡來回走動兩圈後,這才說道:
“之後,張新凱知道了這件事情,因為刺激過度,導致精神失常,對嗎?”
萬校長盯住顧晨的雙眸,也是默默點頭:“沒錯,如你所料,當時的張新凱知道真相後,認為是自己的過失,導致最要好的朋友潘俊文意外死亡。”
“所以,從那之後,他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責,總是跟家人說,如果不是去廢棄宿舍樓地下室撿球,潘俊文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等潘俊文找鑰匙,便直接去通道內找球,潘俊文也不會死。”
“如果不是自己以為潘俊文已經跟另一名學生回家了,潘俊文也不會死。”
“再加上張新凱因為童年到初中,經常受人欺負,一直是潘俊文替自己出頭。”
“猛然間失去了這個最要好的朋友,張新凱瞬間奔潰,甚至跟他的家人說,只要每天晚上一睡覺,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潘俊文。”
“而且死像悽慘的潘俊文,一直在追問張新凱,為什麼當初不等等自己?”
“就這樣,一個星期後,張新凱去醫院精神科看醫生,他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覺,過馬路也變得心不在焉,好幾次差點被車撞死。”
“天吶。”聞言張新凱悲慘的學生時代,盧薇薇不由捂嘴驚愕:“這得多可憐啊?”
“可不是嗎?”萬校長也是搖頭嘆息道:“自從潘俊文死後,張新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每天魂不守舍。”
“半個月,僅僅是半個月時間,原本就身體瘦弱的張新凱,體重驟減20多斤,他家人都害怕的不得了,一直在跟醫生保持溝通。”
“最後在他們多方努力下,終於拿出了一個治療方案,那就是催眠張新凱,讓他從那個悲慘的陰影中走出來。”
“告訴他,潘俊文根本就沒死,他只轉學去了其他地方。”
“為此,潘俊文的父母也強忍著悲痛,一起跟眾人撒謊。”
“也就是這樣,慢慢的,張新凱才從那個悲劇中慢慢緩過神來。”
深呼一口氣,萬校長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說道:“從此之後,潘俊文轉學斷了聯絡,這就是張新凱一直以來的認知。”
“而且後來就一直這麼成長著,讀高中,讀大學,參加工作,可唯獨那次,他在跟我們學校上體育課的學生打羽毛球時,那個羽毛球不偏不倚,再次掉進了我們學校的一棟廢棄宿舍樓裡。”
“而且這種建築,在我們江南市的學校也很多,外觀特徵也非常相似。”
“也正是因為那次的撿球,張新凱再次進入到我們華僑中學的廢棄宿舍樓地下室。”
“沒有人知道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那天也只有他一個人下去過,但是出來之後,他似乎神情變得恍惚起來,跑去我們學校一個班級,找那位看球拍的學生爭論起來,說潘俊文的球拍在哪?”
“當時我們學校的那名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張新凱,當時也被嚇得不輕,但一直說自己不認識潘俊文。”
“那還有張新凱口中的那個10班的小李同學呢?”顧晨又問。
萬校長擺擺手:“那個小李同學,的確跟他一起打過球,但當時他壓根沒下去,一直在跟張新凱解釋。”
“但是當時的張新凱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聽不懂那個小李同學的說辭,認為小李同學也在找潘俊文。”
“甚至說了一大堆,連我們大家都很懵的話,聽得我們雲裡霧裡。”
“所以,我們這些校領導和老師,當時就覺得張新凱是不是犯病了?他是不是有什麼遺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