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不是在調查嗎?”見周姐終於有了反應,顧晨這才又道:“我們需要對張溫的人際關係,做一個全面的梳理。”
“所以,這需要你的配合,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聽聞顧晨這麼一說,周姐頓時深呼一口氣,也是不由喃喃自語:“這傢伙,竟然淪落到有人想害他?也難怪他當初幹下這麼多壞事。”
瞥了眼顧晨,周姐又問:“那你們有什麼想問的?”
顧晨看看四周,指了指自己的警車:“我們去車上說。”
“好。”周姐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跟隨大家一起坐上警車。
顧晨將執法記錄儀取下之後,反方向放在車上,這才開始了流程。
“把你的姓名,身份證號碼告訴我。”顧晨說。
“我叫周玲,身份證號碼是……”
按照顧晨的意思,周玲很快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資訊。
顧晨又問:“你丈夫之前有跟人結仇沒?”
“有啊,太多了。”周玲深呼一口氣,也是沒好氣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張溫之前從工廠辭職後,就一直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還死喜歡打牌。”
“當初家裡那點積蓄,都是被他打牌給敗光的,為此我們兩個可沒少吵架。”
“喜歡打牌。”顧晨將這一條記錄在案,又問:“我剛才說的是跟誰結仇,你說很多,能不能再具體些?”
“這個……”
周玲忽然遲疑了一下。
顧晨繼續提醒:“把他們的名字都說出來,我們會去挨個調查的。”
“警察同志。”抬頭看著顧晨,周玲搖了搖腦袋:“這個也太多了,都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打牌嘛,難免都會有些矛盾。”
“再就是他改不掉偷竊的毛病,但凡被他偷過的人家,哪個不恨他?”
“所以你覺得,就因為這些,那些所謂的‘仇人’才會下此毒手嗎?”
顧晨一句反問,瞬間又將周玲問傻在那。
見周玲毫無反應,顧晨又道:“作案動機很重要,如果只是一些打牌時鬧出的不愉快,我想這上升不到殺人的水平。”
“而那些被張溫偷竊過的受害者,他們也犯不著對張溫展開如此報復。”
“所以張溫的死,或許就是因為近期的某些矛盾造成的,你說呢?”
“呃……”
被顧晨如此瘋狂暗示,周玲心態崩了。
這不就是在暗示自己最近與張溫的矛盾嗎?
只是顧晨說的比較含蓄罷了。
見周玲不再做聲,盧薇薇直接替她指出道:“據我們所知,你跟張溫現在並沒有住在一起,而是在前些天,搬進了超市的員工宿舍,有這事嗎?”
周玲默默點頭。
盧薇薇又問:“所以……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這……”周玲有些難以啟齒,但盧薇薇這麼一問,肯定是要知道答案的。
畢竟這些警察,就是奔著張溫的案子來的。
現在不說,等於是告訴警方,自己心中有鬼。
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周玲還是勉強點頭承認道:“沒錯,我們兩個最近在感情上出現了隔閡,婚姻走到了盡頭,我正準備跟張溫商量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