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年的合江鎮,建築並不多,三溪水庫方向也根本沒有村落的存在。”
“再加上事發當天,也和昨天一樣,狂風大作,夜晚去垂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桑塔納轎車裡的幾名男子,極有可能就是當年殺害黑車司機魯俊的兇手。”
一邊聽著顧晨講述,一邊翻看著卷宗資料,劉法醫默默點頭,卻是疑惑不已:“可當年我們的民警並沒有調查出這些。”
“情有可原。”盧薇薇說。
“情有可原?”劉法醫表示不解。
盧薇薇則是淡淡一笑:“道理很簡單,當年那個目擊者,因為看到了兇手對魯俊屍體的所作所為,因此慫了,不敢向警方揭露兇手的樣貌特徵,怕兇手報復。”
“但其實那天晚上,桑塔納轎車經過目擊者樓下時,目擊者有看清兇手模樣。”
“那就是說,當年那個目擊者選擇了沉默?”劉法醫目瞪口呆,有些不可置信。
但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和顧晨都默默點頭,表示沒錯。
“太不可置信了,那個目擊者竟然會選擇沉默?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慫,可這關乎到一起人命,他就這樣選擇沉默?”
已經無法理解當年這名目擊者的迷之操作,加上當年自己為了調查這起案件所花費的種種心血,劉法醫突然想爆粗口。
可看著眼前的顧晨依舊盯住自己時,劉法醫又問:“那後來呢?你們問清楚沒?那幾名兇手長啥樣?”
顧晨搖了搖腦袋:“那名目擊者如今已經記不住那幾名兇手的模樣了。”
“那這條線索豈不是斷了?”
顧晨默默點頭。
“太可惜了。”劉法醫一拍大腿,感覺就差那名一點點。
但此時顧晨又問:“可是我看過卷宗的報告,關於魯俊的車子,只有簡單的一句下落不明,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害。”聞言顧晨說辭,劉法醫也是頗感無奈道:“當年我們確實也在尋找那輛黑色桑塔納轎車。”
“但你也知道,20年前,滿大街都是桑塔納,要找這種車,尤其是魯俊丟失的那輛車,實在是太難了。”
“再加上當時的監控數量,遠不及現在,找車可以說是大海撈針,毫無頭緒。”
“瞭解。”顧晨默默點頭,也能體諒當年這些同行的難處。
畢竟當年的監控網路,的確不如現在如此密集。
警方辦理案件,往往都需要實地走訪,可卻往往收效甚微。
尤其劉法醫說到的一點,當年滿大街都是桑塔納轎車,尤其是黑色桑塔納,簡直多如牛毛。
如果兇手選擇套牌,那更加毫無頭緒。
想到這些,顧晨又道:“按照您的說辭,兇手劫走了這輛車,很有可能會套牌。”
劉法醫默默點頭:“有這種可能,我在報告裡都有詳述。”
“那只有三種選擇,一種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銷燬車輛,畢竟車輛上很有可能會殘存兇手的作案證據,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很大機率會被發現。”顧晨說。
劉法醫同意道:“這種可能性的確不大。”
“那就還有第二種,兇手自己使用這輛套牌車,直到報廢為止。”顧晨又道。
劉法醫依舊點頭同意:“這種可能性也很大。”
“那第三種呢?”盧薇薇問。
顧晨淡淡一笑:“第三種?當然是將車輛處理改造之後,再賣給車行,但是很容易被查出來。”
“可是,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20年前,那發現的機率或許不大,所以我認為第二種和第三種的可能性較大,我個人更偏向於第三種。”
“呃……”
劉法醫沉思片刻,還是一臉認真道:“顧晨,你說的這些有點道理,當年我們調查這起案件,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沒有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