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高博文重重的咳嗽兩聲,似乎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張春哲瞥了眼身邊的二級警司,二級警司立馬走到飲水機旁,給高博文倒上一杯水。
高博文拿起紙杯一飲而盡,隨後重重的將紙杯碾碎,甩在地上。
“原本我就要成功接管公司的運營權,可就是這個雜碎,利用我女兒的弱點,想威脅我,讓我把大客戶還給他們。”
“張文超甚至還不停的打電話騷擾陸斌跟高琪,就是想利用他們,透過他們,向我發出警告。”
“如果我不答應,陸斌將在今天晚上,透過匿名郵件,將我女兒高琪的不雅照片,發遍全公司所有人的工作郵箱。”
說道這裡,高博文氣得臉色發青,再次咳嗽起來。
“簡直太可惡了。”張春哲聞言,也是一臉憤慨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沒錯。”抬頭瞥了眼張春哲,高博文又道:“所以,今天,也就是我女兒高琪的婚禮,原本不該來現場的他,刻意來到了現場,為了就是想讓我難看。”
“你們當時是沒看見,張文超那囂張的態度,他知道我緊張,害怕他在婚禮現場搞事情,將那些照片提前放出。”
“所以我才在幾天前就開始佈局,佈局今天的謀殺。”
“你是怎麼做的?”一名一級警司問。
高博文乾笑兩聲,也是淡淡說道:“我跟張文超,在酒店廁所商量,今天下午去釣魚,我們邊釣魚邊談。”
“而我有個朋友是資深藥劑師,我也重金向他求助,讓他幫我除錯好比例麻醉藥劑,為了就是佈局這次謀殺。”
“我要製造不在現場證明,就必須要讓我跟張文超的死亡時間相錯開,所以我才選擇了這個辦法。”
“什麼辦法?你說清楚。”知道結果的張春哲,還是再次追問高博文。
高博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就是先將張文超騙上船,我們當時一人一艘船,都是那種非常輕便的小船。”
“隨後一起划向湖心,來到湖心一處隱秘地點,這才開始了下一步驟。”
頓了頓,高博文又道:“也就是在跟張文超談論如何退還客戶問題上,需要妥協的問題。”
“但你並沒有要跟他真談的意思。”顧晨說。
高博文默默點頭:“沒錯,我壓根就沒想跟他談。”
“所以在談判的時候,他說什麼苛刻要求,我都毫無底線的一口答應。”
“這傢伙滿臉歡喜,感覺勝券在握,可就在他不注意時,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麻醉劑,一針紮在他腦袋後枕部位。”
“為什麼是這個部位?你是有預謀的對吧?”顧晨說。
高博文嗯道:“因為這裡有頭髮的遮蓋,不容易發現傷口。”
“我當時想著,這個張文超遲早會被你們警方找到,驗屍肯定也會有。”
“但是如果紮在腦袋的後枕部位,那就要相對隱蔽很多。”
“所以在你給張文超注射了麻醉劑之後,張文超開始失去抵抗力對嗎?”顧晨又問。
高博文毫無反駁,直接點頭承認道:“沒錯,這麻醉劑藥效很大,張文超很快失去反抗能力。”
“起先他還想反擊,可我奮力划水,遠離他,漸漸的,張文超身體癱軟,直接倒在自己的小船上。”
“我見時機成熟,便再次靠近,隨後利用自己所帶的工具,開始在他的小船上動手腳,直到預算出湖水完全灌滿船隻,將船隻沉入湖底的時間,這才原路返回,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也就是下午3點左右,我用自己早就購買好的高鐵車票,假裝要去外地走訪客戶。”
“從而製造出跟張文浩死亡時間相隔幾小時的假象,以此來誤導你們警方。”
“讓你們警方相信,他張文超的死,只是依次遊船事故。”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解決張文超,從而進一步打垮他的姑父,直到他姑父的勢力,徹底從公司消失。”
話音落下,高博文忽然有些後悔,也是慚愧說道:“起先如果不是他張文超咄咄逼人,我是不會痛下殺手的,可他一直在騷擾我的家人。”
“原來那些騷擾電話,都是張文超打的?”聽聞高博文說辭,顧晨也總算弄明白,原來那些騷擾電話是怎麼回事?
合著是張文超,利用這種卑鄙手段,向高博文施壓。
陸斌跟高琪在接到這些騷擾電話,也必然會告知給高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