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從來都沒有想過阿哲會欺騙自己,從颱風天接送阿哲回家,以及前天晚上在飯店與阿哲交流來看,這應該是個比較淳樸的孩子。
但是阿哲的性格,以及他轉學的經歷,加上父母的離開,都讓阿哲有種排他性格。
這也是為什麼阿哲在這群滑板少年當中,技術最好,但卻被當做拿獎工具人,依然不被群體所接受的原因所在。
但是在那群滑板少年口中,唯一跟阿哲關係要好一些的胡俊傑,竟然對阿哲的評價也是負面。
這讓顧晨有些迷茫,也在自我審視之前對阿哲的看法,是否存在某些偏差。
“胡俊傑,你好像不太喜歡阿哲的樣子?”盧薇薇也看出端倪,趕緊詢問具體情況。
胡俊傑將豆腐腦一飲而盡,也是擦著嘴角解釋道:“說實話,我跟阿哲接觸不多,可是單憑我對阿哲這個人的瞭解來看,他應該算是一個比較有心機的人。”
“不會吧?”盧薇薇黛眉微蹙,感覺這跟自己認識的阿哲有些偏差。
於是趕緊解釋道:“阿哲我們也接觸過,從他玩滑板就能看出,他不太懂得用合適的方式與同伴相處。”
“哈哈,那是群小孩子,他們懂什麼?”胡俊傑指了指自己,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少說也是大學畢業,還在社會上混了一年,我看事情,比那幫小屁孩要透徹多了。”
“阿哲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他腦子聰明,故意把自己弄成一個性格直率的樣子。”
“跟我交流也是一樣,剛開始各種搭訕,但從他的語氣中,我發現,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他對任何人,都會裝出一副坦率真誠的樣子,常常讓身邊的人放下戒心,似乎感覺這人就是個缺心眼。”
“胡俊傑,阿哲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嗎?”面對胡俊傑的各種吐槽,盧薇薇也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雖然自己跟顧晨,也就見過阿哲兩次,但也沒有像胡俊傑說的這樣不堪。
可胡俊傑卻是冷哼兩聲,調侃的笑笑:“虧你們還是警察,也對,面對你們這些警察,他可能會本能的影藏自己。”
“這個傢伙,能夠隨時隨地,用各種性格跟人相處。”
“他總能很好的保護自己,讓自己在他人嚴重放下戒心。”
頓了頓,胡俊傑將最後一個小籠包塞入嘴中,也是帶著噎飽的口氣吐槽道:“總之你們相信我,這傢伙城府很深,遠比你們認知的要深。”
話音落下,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覷。
二人都感覺一陣迷茫。
由於也僅僅是短暫接觸過阿哲兩次,因此阿哲是不是如胡俊傑所說的那樣,顧晨和盧薇薇目前還無法判斷。
畢竟,胡俊傑是否在撒謊,這也有待商榷。
可既然胡俊傑比其他人要更加了解阿哲,想必對阿哲的行蹤,也有一定的判斷。
於是顧晨繼續問他:“那你覺得阿哲現在會在哪?”
“現在?”胡俊傑猶豫了一下,也是若有所思道:“這傢伙,當初打聽到我是幹什麼的時候,也曾經跟我提起過,能不能一起合夥做生意。”
“後來被我拒絕了,我建議他好好讀書,但是這傢伙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問過他不讀書想去哪?他說他想去滇南,他說他喜歡亞洲象,從小就喜歡,想去那邊生活。”
看著胡俊傑在那解釋,顧晨也是主動問他:“那你覺得阿哲告訴你的這些東西,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半真半假吧。”胡俊傑躺靠在座椅上,也是淡笑著說道:“他這人說的話,你不能全信,總之,他比你們想象的要可怕。”
見顧晨和盧薇薇陷入沉思,胡俊傑想了想,忽然又道:“對了,如果你們真的想找到他,倒是可以去找一個叫徐彪的人。”
“徐彪?這是什麼人?”盧薇薇一臉好奇。
胡俊傑則是嘿嘿一笑:“一個組織聚眾賭博的傢伙,這傢伙組織的局,一般都挺大的,而且行蹤非常隱秘。”
“我也是在跟阿哲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套他的話,才知道,他想做生意的本錢,可以從徐彪那裡借。”
“很顯然,能跟徐彪認識的人,都不簡單,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說阿哲這傢伙不簡單,而且城府很深,處處都在用假人設保護自己,因為這傢伙可能跟徐彪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