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停車場,4人靠在警車周圍。
王警官也開始根據剛才張溫凱的說辭,將具體情況打電話告知給胡旭東,讓胡旭東搜查辦公室裡的賬單存根。
沒過多久,胡旭東果然在具體地點,找到了那三批次的入庫賬單。
王警官跟胡旭東在電話中彷彿溝通確認後,最終遺憾的結束通話電話。
見此情況,盧薇薇趕緊追問:“老王,怎麼樣?”
“他沒有撒謊,那些賬單存根,的確汙垢不堪,上面的許多型號資料,都被油漬汙染,根本看不清具體型號。”
王警官話音落下,整個人靠在警車旁,整個人仰望天空,感覺這下白忙活了。
盧薇薇也是頗感失望,有些無奈道:“那這麼說來,張溫凱的確是無辜的?”
“可如果是這樣,那隻能說明,王寶成跟何軍之間,的確才是這次鋼筋以次充好的直接知情人。”
“可現在,兩人都已經死在工地外頭,兇手的蹤跡,我們又無從查起,這等於是中斷了線索啊。”
“所以,這我能怎麼辦呢?”王警官無奈搖頭,感覺顧晨另闢蹊徑的調查方式,似乎又再次夭折。
但顧晨卻是搖頭否認,繼續道出自己的分析:“不會這麼湊巧吧?王師兄有沒有問清楚胡旭東,他在翻找過程中,除了那三個批次的入庫賬單,其他批次的賬單,有沒有出現看不清數字的情況?”
“嗯……沒有,胡旭東說,就那三次的入庫賬單看不清數字,賬單上都被油漬汙染。”王警官說。
顧晨打上一記響指道:“這肯定有問題,要麼就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會計張溫凱並不知情,是王寶成在入庫檢測的時候,發現了問題。”
“但為了掩蓋入庫賬單上的錯誤,他故意用油漬將那些入庫賬單上的關鍵錯誤,塗抹成難以辨別的樣子。”
“因為入庫的大多都是修改過型號的鋼材,所以會計張溫凱在做賬的時候,加上質檢員張溫凱的口頭背書,便理所當然的將這些鋼材劃分為同一批次。”
“還有一種情況,其實張溫凱跟王寶成,還有何軍是一夥的,當張溫凱發現問題後,便自己想辦法將入庫賬單汙染,隨後假裝自己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以此瞞天過海。”
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眾人在一陣尋思之後,也是頻頻點頭。
盧薇薇道:“如果按照顧師弟的解釋,似乎也說的過去。”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三批次的入庫賬單,那些出現錯誤的鋼筋型號,全都被油漬汙染,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是他王寶成,就是他張溫凱,總之不會這麼湊巧。”
王警官咧嘴一笑,雙手抱胸緩緩說道:“這人家要瞞天過海,必然會想到,一旦出現問題,上頭肯定會追查下來。”
“賬單被油漬汙染,這種情況很難說的,你說人家故意作假,那人家說當時的確手太髒,然後不小心把賬單給汙染了,這誰說的清楚?”
“而且鋼材一旦使用,那要再追查下去,顯然不太現實,並且何軍那邊也是有兩份賬單的。”
“要不是現在何軍已死,他的會計能老實交代嗎?可如果我們沒有拿到何軍自己看的那份賬單,那就根本無法追查到那批鋼筋,是否是以次充好,因為關鍵人物在王寶成這裡。”
“完了。”袁莎莎有些洩氣,不由分說道:“就這麼個查法,肯定沒辦法。”
“畢竟,如果那個張溫凱,一口咬定這賬單自己接手時就是這樣,而且現在王寶成死無罪證,也無法證明,那我們也拿他無可奈何。”
雙手託著臉頰,袁莎莎也是唉聲嘆氣道:“就算張溫凱真是同夥,那我們也奈何不了他,這下徹底完了。”
“小袁,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案子還沒結束呢,你又何必唉聲嘆氣呢。”
見袁莎莎頗為苦惱,盧薇薇也忍不住要調侃幾句。
可即便自己這麼說,如果調查不出兇手是誰,那一切也是白搭。
畢竟如果王寶成跟何軍是死於同一名兇手,那麼兇手到底是如何作案?
光這點來說,大家就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