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得追啊,結果在樓梯口,把這傢伙給制服住,起先還想反抗,結果被我們按在地上,最後才老實下來,沒辦法,只能給他銀手銬伺候。”
“你還挺能折騰?”聽聞黃尊龍的講述後,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
但廖忠似乎有些沮喪,只是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廖忠看上去像個社會中人,年齡在35歲左右,身體看上去十分結實、硬朗。
黝黑的面板,看著倒像是工地從業者。
“說吧,讓你僱人揍那兩個醫生的僱主是誰?”顧晨將攝像機除錯完畢後,直接掏出筆錄本問他。
廖忠回道:“一個把自己包裹嚴實的年輕人。”
“怎麼個包裹法?說說看。”一旁的盧薇薇提醒著說。
廖忠挑了挑眉頭,也是一臉疲憊著道:“戴著棒球帽,還戴著口罩和墨鏡,看不清臉,但是出手闊綽,說是讓我找幾個人辦事,直接先給了我1000,說事成之後再給1000。”
“我當時一瞧,感覺這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所以就答應下來,隨便在網咖找了幾個一起玩遊戲的朋友,讓他們拿著照片去辦事,我就隨便抽點介紹費就是了。”
“你知道你們要教訓的人是誰?是僱主給出的相應資訊?”
顧晨其實有注意到,周副院長和老曹二人,都是晚上下夜班,在路上被人準確攔截。
準確來說,兩人的行蹤,對方似乎瞭如指掌,而且蹲點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就比如蹲點周副院長的那兩人,其實在燒烤攤上喝著啤酒吃著燒烤就不難看出,兩人這是在守株待兔。
之所以能如此淡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二人對情報的掌握相當準確,很顯然知道周副院長什麼時候會經過這條小路,所以二人才會有恃無恐。
周副院長尚且如此,那老曹就更不用說了,很顯然是對兩人作息時間非常瞭解的人,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廖忠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被抓,只能老實配合交代。
抗拒,註定沒啥好果子吃。
想了想,廖忠還是點頭承認:“那傢伙好像對這兩個醫生的情況非常瞭解,我那天被這個年輕人叫到網咖的廁所,他給我交代這個任務時,我還問他來著。”
“我說,你跟人家有仇?好端端的跟醫生過不去,莫非是患者家屬?”
“那他怎麼說?”盧薇薇問。
廖忠冷哼了一聲,卻是搖搖腦袋:“他沒說什麼,只告訴我,拿錢辦事,其他的別問。”
“不過我也懂這規矩,畢竟人家願意出錢讓我們找人辦事,說明這種事情見不得光,而且對方也不像暴露身份,我也就沒怎麼多問。”
“只是跟他詢問了一些相關細節,就比如要把對方打成什麼程度?”
“那他什麼要求?”顧晨問。
廖忠搖搖腦袋,笑笑說道:“他也沒多少要求,就是告訴我們,打人打臉,要讓他們鼻青臉腫,這就是標準。”
“所以,我們畢竟是拿錢替人辦事,我交代下去的時候,也就是這麼傳達的。”
“而且關於這兩個醫生的基本情況,也是那個僱主提供的,包括他們幾點幾分,會出現在哪個地方?”
“然後我們應該埋伏在哪?如何動手?這些他都有交代,我感覺那傢伙就跟踩點過似的。”
“這麼神奇?”聽著廖忠的講述,盧薇薇忽然感覺,這個僱主莫非是周副院長和老曹的身邊人?
如果是僱主,那也得事先去調查才對。
但是能把兩名醫生的作息情況,甚至是幾天回家都摸得門清,如果是醫院患者家屬,估計也沒這麼多精力,鬧才是他們的不二選擇。
可僱主卻另闢蹊徑,竟然直接僱傭社會閒散人員,企圖對周副院長和老曹下手,而且還要打人打臉。
這或許是想故意讓二人在醫院難堪,起到羞辱作用。
但是就目前來年,顯然行動只成功了一半。
周副院長,如今還是毫髮無傷,而老曹就沒這麼幸運了,明天上班,首先就得面對同事的嘲笑,這也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顧晨雙手抱胸,也是躺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