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簡單。”顧晨回頭看了眼安娜,笑孜孜道:“我們應該知道,一般來講,人死後在10小時內,屍體的溫度是每小時下降1度,人死後10小時以上,屍體的溫度是下降0.5度。”
“那麼按照這個方式來判斷,再加上剛才檢測的屍體僵硬程度,兩者綜合在一起,我就能判斷出,死者馬修的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11點左右。”
盧薇薇低頭看錶,跟腔道:“沒錯,按照昨晚11點來推算,那麼距離現在應該是10個鐘頭。”
“你測過溫度?”一旁的喬治不可思議道。
顧晨微微點頭:“剛才我利用自己攜帶的微型電子測溫儀,已經對屍體做過體溫檢測。”
“我的天吶。”喬治看著顧晨那一套警用裝備,不由皺皺眉,道:“你們中國警察平時出外勤,連這個也帶?”
“喬治警官,我像你誤會了。”顧晨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並不是所有警察都習慣帶上這些東西,至是我個人習慣罷了。”
喬治默默點頭,現在是不服也不行。
顧晨所說的這些,暫且不說準確性有多少,但至少在自己看來,顧晨的確有很多稱道的地方。
“難道你就是根據這兩點來判斷死者馬修的死亡時間嗎?”一旁仔細聆聽半天的安娜,不由笑著問顧晨。
“當然不是。”顧晨微微一笑,蹲下身,重新回到馬修的身邊,道:
“除了看屍體的僵硬程度,以及屍體的溫度外,我還會根據死者面板特點,這點也很重要。”
“面板特點?”安娜看看周圍的同伴,不由聳聳肩,攤開雙手道:“顧晨,你能解釋的再明白點嗎?”
意國警察現在已經不把顧晨當外人,至少開始漸漸將顧晨當做自己人。
顧晨當然也欣然接受,感覺在教一群小學生如何辨別死亡時間。
安娜和他的同事們,並不是專業法醫,在鑑定死者屍體方面,顧晨也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外行。
於是笑笑說道:“根據人死後,在屍體底下部位面板出現的紫色斑塊,也就是屍斑來判斷。”
“屍……屍斑?”一旁的馬里奧不由疑道。
“沒錯,就是屍斑。”顧晨側臉看著他,微微點頭,又道:“屍斑通常在死亡後2小時到4小時出現。”
“經過12小時至14小時發展到最高度,24小時至36小時固定下來不再轉移。”
“當然,一般屍體現象的發生、發展,受內外因素影響較大,應該綜合全部因素進行客觀的分析。”
站起身,回頭看了眼阿雷桑德拉,顧晨指著她道:“而阿雷桑德拉女士就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大概的範圍,那就是馬修的死亡時間可能在昨晚。”
“而為什麼要說a羅是最大嫌疑人,我想剛才的項鍊已經能說明一切,因為除了阿雷桑德拉女士,也就a羅這種極少數跟馬修有過接觸的人知道,馬修出門是必帶項鍊的習慣。”
“如果說不說a羅,那阿雷桑德拉女士就有最大的嫌疑。”
“不……不是我。”忽然就被顧晨點名,阿雷桑德拉險些嚇壞,她趕緊看著安娜道:“安娜警官,馬修不是我殺的,我把他當孩子一樣看待我為什麼要殺他?”
安娜在聽了顧晨的一番說辭後,現在整個人也是懵圈。
似乎顧晨在對案件分析方面,比自己所在的意國小組更專業。
於是安娜放下之前的成見,虛心求教道:“顧晨,你說知道馬修出門必帶這條項鍊的人只有a羅和阿雷桑德拉,可你怎麼就斷定,是a羅而非阿雷桑德拉女士呢?”
“道理很簡單。”顧晨看著阿雷桑德拉,道:“阿雷桑德拉女士太瘦弱了,而馬修是個職業運動員,論打鬥,阿雷桑德拉女士根本不具備這種條件。”
“我也想過,會不會是馬修中毒之後被勒死,但是根據馬修屍體的狀況來說,他有掙扎的跡象,卻沒有中毒的特徵。”
“因此我斷定,能在馬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繩索將他勒死的人,除了知道馬修出門必帶項鍊的阿雷桑德拉女士,也就只有a羅。”
環顧一週後,顧晨走到大家的中間,道:“昨天我們中國警察小組,跟安娜警官,馬里奧警官和法比奧警官,一起去過球場,也見過a羅。”
“大家還記得嗎?當時a羅跟我握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