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那些苦逼的新生時,昨天就因為多看了眼某個新生妹子,從而被他那位身高很萌的女朋友放話“一個星期之內不準碰她”的萬濤明同志,開始悲天憫人的出出感嘆,說道:“誒,我個人倒是覺得軍訓真不可取,對於男生來說還好,反正皮糙肉厚,吃點苦也沒什麼,只是那些女生,一次軍訓下來,再水靈也得被曬蔫,實在有點太殘忍。”
劉華穿著一條褲衩,躺在涼蓆上納涼,頓時笑道:“老萬,你信不信,我要是把這話告訴你家那位,你那一個星期的有期徒刑,最少得延長到一個月。”
提起那殘忍的刑法,萬濤明頓時臉塌了,嘴上卻不認輸,說道:“我這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關心一下弱勢的女性群體,我問心無愧。”
顧恆最近幾天難得空閒時間比較多,呆在學校的時間比較多,聽到這話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婦女還能頂半邊天呢,同是祖國的未來,就該一視同仁。要我說,這溫度還低了點,環境不夠艱苦,無法磨練出來他們鋼鐵一般的堅韌神經。”
萬濤明豎起大拇指,一臉服氣的說道:“老顧,還是你心腸夠硬,不愧是幹大事的人。”
劉華剛想附和幾句,手機適時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立即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按下了接通鍵,一聲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媳婦”就喊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要臉的行徑,顧恆和萬濤明齊齊豎起了中指。
原本以來,劉華這一個電話起碼也得打上半小時,結果有點出人意料,竟是不到一分鐘就匆匆結束通話了。
萬濤明大感詫異,還特意扭頭看了下窗外,說道:“華子,今天太陽還是照常升起啊,你這電話的時長,怎麼開始向你某方面的能力看齊了。”
這對寢室裡關係最好的基友,互相傷害早已經是常態,換在往常,劉華立馬就是一口鹽汽水噴過去,非得和萬濤明舌戰三百回合。
可今天,卻是有點反常,劉華受此大辱,竟是沒有反駁,而是忽然滿臉怪異的盯著顧恆。
顧恆被盯的有點毛,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長花了?”
劉華輕輕搖頭,說道:“沒長花,在你臉上,我只看到一張張綠油油的人民幣。”
顧恆以為劉華又準備開什麼玩笑,開始先聲奪人,說道:“千萬別這麼說,雖然我也知道,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可我卻不是那樣的人,我想憑自己的才華去家致富,這也是我和“明明”的最大區別!”
機智的把自己代入“明明”的萬濤明強勢插入,義正言辭的說道:“顧老闆,別以為你是老闆,就可以看不起我這種靠臉吃飯的人了。”
“別插嘴!”
萬濤明滿臉委屈的說道:“那插哪裡?”
劉華終於忍無可忍,一隻臭襪子就朝萬濤明飛了過去,見他還想還擊,趕緊把樓給帶回來,正色道:“別動手,容我先宣佈件大事,是我媳婦剛打電話告訴我的。”
“啥事?”
“且聽我慢慢道來。”
劉華潤了潤嗓子,說道:“話說,就在剛才,我媳婦下課之後,在報刊亭上看到了一則爆炸性的新聞。”
作為好搭檔,萬濤明很配合的接道:“難道是米國的某棟大樓又被恐怖分子給襲擊了?還是說,哪位大牌明星傳出了什麼車震門之類的醜聞。”
劉華對這貨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直接忽視,目光灼灼的盯著顧恆,說道:“我媳婦說,有一位姓顧的年輕老闆上報紙了,身家幾千萬啊,那該是多少人民幣啊。”
顧恒大概知道劉華接下來要說的話了,萬濤明卻是一臉的茫然,說道:“這就是你的爆炸性新聞?”
劉華嘴角含笑,一邊撇著顧恆,一邊老神在在的說道:“如果那位姓顧的年輕老闆,還是位湘市的在校大學生呢?”
“這倒是有點小牛逼,不過也不關咱的事啊,倒是和老顧有那麼點干係,竟然都姓……”
萬濤明後面的一截話咽回了肚子裡,聯想到劉華接完電話後就一直盯著顧恆猛瞅的樣子,用一種極不確定的語氣,小聲說道:“華子,你說的那人,該不會也叫顧恆吧?”
“總算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劉華一臉欣慰的點點頭,衝顧恆說道:“顧老闆,不對,或許叫顧總更準確點,你難道就沒啥想說的?一樣的名字,還都是湘市在校大學生,總不會那麼巧,在別的學校,有一個同樣叫顧恆,同樣三天兩頭往外邊跑,呆在校外比在校內時間還多的人吧。”
寢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劉華和萬濤明目光灼灼的盯著顧恆,大有你不說,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顧恆知道,終歸是藏不住,漏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