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戴維立即想起了第六條守則。
戴維連忙站起身來,就要去取餐巾紙,按住傷口。
不能把血……滴灑在地板上或者牆壁上!
但不得不說,這家酒店的餐刀真的是相當鋒利,而戴維又是將手指直接按了上去,所以這一下傷口很快就滲出血來。
其實,戴維這時候應該要做的,不是去取餐巾紙,而是就這樣坐著,請服務生把餐巾紙取來給自己。如此一來,血最多滴灑在桌子上,不會灑到地板上。
但是,由於慌亂,導致戴維的血……滴灑在了地板上!
“糟糕!”
就在這時候,戴維一時間覺得頭腦有些恍惚。
怎麼辦?
他現在,該怎麼辦?
剛剛還想著要遵守每一條守則,這才多久,就犯了其中一條!
那……現在該怎麼辦?
他將手指放入嘴裡,快速拿來餐巾紙,去擦掉地板上的那滴血。血很快就被他擦掉,接著,他看著周圍……
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但作為靈異醫生,戴維不覺得這件事情會那麼簡單地結束。
“這……”
亞璐嘉走在酒店走廊上,隨後,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看著匆匆趕來的戴維。
看著眼前的這個未婚夫,亞璐嘉冷冷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亞璐嘉並不希望在這家酒店裡和戴維出雙入對。
她在被允許的範圍內,進行最大限度的抵抗。她的父親梅菲斯·浮士德,也默許了她這種無關痛癢的反抗。
但是,她很快就察覺,戴維的神色不太對。
由於亞璐嘉的特殊經歷,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遠比一般人更會察言觀色,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不敢觸怒任何人,對將母親視為玩物的父親也不敢大聲說話。
一直到盧米安死後,亞璐嘉才再也沒有了看人臉色行動的心思。她受夠了戴著面具生活,也再也不去考慮任何人的心情。她其實內心深處,反而很希望誰一怒之下把她殺死。活著這件事情對她而言,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可言。
她看著戴維難看的表情,很快,她就注意到戴維的手。
“你流血了?”亞璐嘉很快就看出端倪,“你接下來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已經觸犯了第六條守則吧?”
戴維的神色此時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的血滴在哪裡?”亞璐嘉立即追問:“餐廳,還是走廊?有沒有人看見?”
“應該……沒有人看見。我們兩個人去餐廳用餐的時候,浮士德家其他人都沒有跟著。然後,我也有注意沒讓服務生看到我擦掉地板上的血。”
亞璐嘉沉吟了一會,說:“所以,你的確是受傷後,把血灑到地板上了。”
戴維緊張地詢問:“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
戴臨從高闔顏口中的描述,瞭解到了什麼是所謂的“生路提示期”。
“原來血字任務本身是這樣的。”戴臨於是說道:“所以那入住守則本身就可能是生路提示?”
“我先提醒你,生路是相對公寓住戶而言的。院長不會給我們特意安排生路。你可別盲目樂觀。”
“嗯,我知道了。”
隨後,戴臨的惡魔之眼,有了一些異常!
他馬上看向某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