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無異於在打端陳兩家的臉,平白的得罪人。
“嗯。”沈安安應了一聲,沒再言語。
“……姑娘,要不老奴告訴他們數量有限,讓後頭的人不必等了,回自己的區域去。”
沈安安,“不用。”
不用?管家眼皮子直抽搐,“姑娘,這樣不妥吧。”
都是來施粥的,何必讓端陳兩家記恨上呢,況且仔細說來,獨樹一幟也是一種錯。
沈安安道,“他們會為了白粥的稠寡而徒步走來,說明他們確實十分需要這一碗粥。”
“話是這麼說,可過於標新立異,總是理虧的。”管家苦著臉勸。
姑娘心善,可心善也要講究方式,不該將別人置於是非尷尬的境地才是。
沈安安轉頭看著他,突然笑了笑,“管家不過是擔心沈家太過出風頭,得罪了端陳兩家。”
管家嘆了口氣,“依老爺官位,也不是得罪不起,只是姑娘做法不止是得罪他們,而是得罪了所有施善的官宦。”
如此,沈家是得了美名,卻是建立在旁家汙名之上,姑娘此事辦的,著實是不懂人情世故。
沈安安不甚在意的一笑,“為何是咱們得罪,甩給旁人得罪不好嗎?”
“啊?”管家有些懵。
沈安安勾了勾唇,“你帶人去趟四皇子府,就說我改主意了,要將昨日送回去的那箱字畫改為米麵,今日就要。”
管家瞠目結舌,“這……姑娘,那可是四皇子,他,會答應嗎。”
四皇子可不是傻子,這麼明晃晃的利用和出爾反爾,他可不想有去無回。
“你就說,今日之後,恩過一筆勾銷,他為了和我劃清界限,會答應的。”沈安安臉上都是譏嘲。
“是。”管家僵著臉點頭應下。
事情發展至如今,行不行都得試試了。
——
沈管家忐忑的到了四皇子府大門,幾番糾結都沒敢下車。
突然這時,有馬蹄聲由遠及近,他抬頭,就見標著皇子府徽記的馬車朝這邊走來,心中一顫。
有種調轉馬頭想逃的衝動。
“主子,好像是沈府的管家。”慶豐低聲稟報。
蕭淵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車簾朝外看了眼。
“四,四皇子。”沈管家連忙下車行禮。
蕭淵淡淡看著他,好半晌不言語,沈管家只覺得後背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
“何事?”
他終於開了口,邁步下了馬車,頎長的身影未靠近,壓迫感就已撲面而來。
沈管家恨不能脖子斷了才好,將頭垂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