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你都知道啥了?”張睿南揚了揚眉毛,對唐元的話感到很意外。
“兄弟,你還欠點火候啊。”唐元裝模作樣的搖著頭,然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觀察力不行啊。”
“行了。”張睿南的語氣中極力掩飾著笑意。“快點說,別磨磨唧唧的。”
唐元正色,然後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手裡的車票:“你們的手裡都有這張車票吧,你們還記得你們乘坐過這班火車嗎?”
一半的人懵逼的搖著頭,另一半人卻露出糾結的表情。
逃課哥張亮的眉毛都擠在一起了,眼神飄忽,面部肌肉組合成了一個非常糾結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放棄了:“不行了,我居然啥也想不起來……”
季明輝英俊的臉露出迷人的笑容,讓旁邊的趙穎都控制不住的心動了一下,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說:“當張睿南說出他的故事時,我就已經差不多想起來了。所有有車票的同學聽著,恐怕我們早就已經死去了。”
除了少數幾個人,剩下的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怎麼會……”
“不會的,我還可以說話,還可以吃飯,怎麼會死?這事太讓人不能相信了。”
“我現在是在做夢吧,快點醒過來啊……”
“季明輝,這樣鬼神的言論怎麼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我才不相信呢……但是我也無法解釋缺失的記憶和出現在身上的車票。”
唐元挑了挑眉毛,戲虐的雙眼輕飄飄的掃過季明輝。
察覺到唐元的眼神,季明輝揚了揚眉:“怎麼,我說的不對?”
唐元微笑著:“你繼續說你的推測。”
“雖然大家不想相信這件事,但我們確實已經死了。雖然我想不起來到底為什麼會坐上那班火車,但我知道火車發生脫軌事件時,我就在上面,而你們也在。這班火車是到達本市的,很可能我們都是為了回來拿畢業證,才坐上同一班次的火車的,所以才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在季明輝說話時,張睿南在旁邊不住的點頭。
“很遺憾,我們可能都是死人了,而在場唯一活著的人很可能就是沒有車票的唐元了,我們已經死了,卻不記得這件事,還把唐元捲進如此危險的事件中,因此我們有義務幫助兄弟離開這裡。”季明輝苦笑著說。“一旦什麼都想起來之後,我甚至能感覺我的體溫在一點點的下降。”
“真的呀,我感覺我的心跳變慢了。”雖然半信半疑,但是逃課哥還是掐了掐自己的脈搏,然後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啊啊啊!!!我不信!!”團支書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我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沒有過完,我還沒實現我的夢想,苦讀了這麼多年書,馬上就要開始的嶄新人生難道就這麼沒了嗎!!”
團支書本來是不相信的,但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得透明起來,伸出手,手指在忽隱忽現,彷彿馬上就會消失一樣。
站在她周圍的同學驚恐的看著她,然後紛紛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
“我已經死在了車禍中嗎?”
“我死了,我媽怎麼辦啊,媽……”說話的同學眼圈已經紅了。
逃課哥發愁的蹲了下去,五指深入頭髮,用力的撕扯著。
房間裡充滿了如同永遠墜入無底深淵般的絕望,並且這絕望像瘟疫一樣快速傳播著,那最後幾個神經大條的同學也逐漸反應過來,眾人的情緒只剩下了壓抑和痛苦。
“對不起……唐元,我們隱瞞了事實。”張睿南說。“原本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所以還在考慮要不要自曝身份,但沒想到大家都是同樣的情況。”
“其實在睿南說出真相之前,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才說了謊。”另一個同學充滿歉意的說。
“所以我們之中到底是誰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季明輝冷喝道。“快點結束這個無聊的殺人遊戲,把唐元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