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漳水以東以南尚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前面那些人肯定是自己人,估計又發生了什麼急事。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彼此都有些緊張。
這個時候就是有事也是壞事。
褚燕漸漸看清了對面飛奔而來的人,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那是誰?”張角立即發現了褚燕的異常,大聲問道。
“薄落津出事了。”褚燕因為緊張,雙手緊緊拉住馬韁,顫抖著聲音說道,“父親,薄落津肯定出事了。那是留守薄落津的褚風。”
張角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向迎面奔來的一群人。
對方也發現了褚燕,縱聲大叫起來:“褚帥,褚帥……”
褚風渾身血跡,好像是受了重傷,一路強撐而來。此時見到自己要找的人,頓時支援不住,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褚燕立即從飛奔的戰馬上飛身而下,他依著戰馬的慣性飛跑幾步,一把從地上抱起褚風,大聲叫喊著。
周遭幾十匹戰馬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各自的主人強拉韁繩停了下來,一時間戰馬紛紛揚蹄長嘶,場面混亂不堪。
褚風身上中了好幾刀,刀刀見骨,背上還中了一支長箭。他竭力想說什麼,但終因失血過多,死了。
褚燕緊緊抱著他,心痛如絞,淚水悄然滾落。褚風是他們褚家最後的一個親人,現在他死了,整個褚家就剩下他一根獨苗了。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張角端坐馬上,用馬鞭指著跑過來計程車兵喊道。
幾個人一看是大賢良師,嚇了一跳,趕忙跪倒在地。
一個膽大一點計程車兵大聲叫道:“大賢良師,幽州鐵騎,幽州鐵騎佔領薄落津了。”
另外一個也喊道:“是李翊的騎兵,我看到李翊的戰旗了。”
“薄落津被他們攻佔了,兄弟們死傷慘重,就我們幾個人殺出來了。”
……
張角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似的,一股巨大的疼痛霎時間衝擊了他的全身。張角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接著張角感覺氣血上湧,一陣劇烈的眩暈隨之襲來,張角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差一點從馬上摔了下去。
張角抓住韁繩,極力穩住身形,面色變得異常慘白。
褚燕放下褚風的屍體,緩緩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已經平靜了許多。
褚風的部下慌忙給他行禮。褚燕搖搖手,示意免了。
“幽州軍什麼時候攻打薄落津的?怎麼打下來的?”褚燕冷靜地問道。
“回褚帥,就是中午,一個時辰之前。幽州軍的人穿著我們的衣服,冒充我們的部隊,一個個血跡斑斑的,說是大軍在古城亭遭到了伏擊,要求進城。守城計程車兵信以為真,急忙開啟城門把他們放了進來。隨後他們就搶佔了東城門,幽州軍的騎兵接著全部衝了進來,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一個年紀較大的親兵趕忙回道。
“他們有多少人?”褚燕又問道。
“到處都是,估計不會少於一萬人。他們在四個城門之間來回狂奔,逢人就殺,下手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