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傷害玉涑公主?”
“……。”
人群中竊竊私語。
默歡委於酒缸後面,將頭埋的更低。
“好像是一個穿藍色衣服的姑娘。”
“是紅舫的桃菲姑娘。”
人群中,剛才罵默歡是瘋子的老婦煩躁開口。
“對,是她,她得了失心瘋。”
“是她,剛才還看見她。”
“……。”
這群趨炎附勢的討厭鬼。
默歡躲於酒缸後面,聽著眾人的指責,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媽的,要是把手機帶來,給陳桃然和司騰靜打個電話多話,一切事都不是事。
可恨!窮山僻壤,連個通訊工具都沒有。
“哦,你們說的可是桃菲?”閣老一聽桃菲的名字,紅瞳裡綻放出一抹驚喜,又是一個瞬間飄移,到了老婦身前。
“是,還是不是?”老婦顯然被閣老的突然貼近,嚇的魂飛魄散,竟結結巴巴地不知如何作答。
“照實說。”閣老還是那副鬼魅般的笑容,溫柔地鼓勵老婦道。
“我確定,是紅舫的桃菲姑娘,她剛才向我問路來著,民婦絕不會看錯。”
老婦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她在那。”
老婦打量四周,一眼描到酒缸後面的默歡,點指道。
“桃菲?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來找我?”駱清遠看到默歡的身影,幾個劍步過去,就溫柔地扶起默歡,關切問道。
“我,我剛回來沒多久,還沒騰出空去見你。”默歡腦子一片空白,只能像先前的套路,用模稜兩可的話來搪塞。
“沒驚到你吧?快讓我看看。”駱清遠扶持起默歡,開始前前後後地打量她。
“我沒事。”
“長歡公主?怎麼你,又成了紅舫的桃菲?”玉涑帶著秋水,也走到默歡身邊,仔細打量後,立著一雙桃花眼,詢問。
“……。”敵友難辯,默歡不知如何作答。
“什麼長歡公主?”駱清遠也很驚詫,怎麼自己走了一圈,桃菲回到了京城,還成了長歡公主?
“閣老還不知道吧?長歡公主是樓蘭國可汗司騰爾格的義妹。與我大蕪簽訂休戰協議後,就留在了大蕪。”玉涑陰陽怪氣地扯著嗓子,那聲音裡,高低起伏,充滿不屑。
默歡冷眼看著玉涑,明知道她在挑拔離間,卻一句辯解都說不出口。
“這是好事。我早就說過,桃菲論人品論相貌,都不會永遠居於人後。”駱清遠看著玉涑,笑意清甜,卻明顯在偏袒默歡。
“……。桃菲姑娘不用再受市井之苦,當然是好事。”玉涑的底氣明顯少了幾分,竟也微微笑了兩下,附和駱清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