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她偶爾輕瞥的幾眼,用膝蓋想也知道,她的幸福,原於那個高高在上、黃袍加身的皇上。
只是,皇上,不解風情,顯得百無聊賴。
多情總似無情苦!
後宮的女人,一心想進後宮的女人,太可憐!
“默歡姑娘,默歡姑娘。”
玉涑裝似關心地輕喚默歡,打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她就不喜歡,因為她發現,皇上總是帶著一股玩味的眼神盯著她看。
不論是誰,擋她路者,死!
“哦,跳的太棒了。”默歡被突來的掌聲和玉涑的呼喚叫醒,裝作無事地吃了一個葡萄,誇讚道。
“默歡姑娘,你會何種樂器,或是什麼特長,不妨也亮出來,給老祖宗祈個福。”
“……。”
丫的,又來找茬。
你美你的,何必總是帶著我。
可現在,說不會,那不是博了皇上和可汗的面子,可自己會啥?
真的是難住了。
“跳舞吧,略微會一點,既然玉涑公主相邀,那我就獻醜了。”
默歡隨即起身,站在地中央,向眾人微微示意,一旁的樂師,剛做好準備,可默歡卻朝其招手:“不勞樂師費心了,我自己輕唱幾句來伴奏。”
“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情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默歡的歌聲,婉轉徘徊,高低錯落,洋洋盈耳,其舞姿漫妙,清新,幾個大跳和下腰的動作,更是輕軟柔媚,腰間的褶裙,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裡的離合悲歡。
“好!”可汗率先拍掌叫好。
“歌聲嬌美,舞姿輕盈,堪稱蕪國之最。”皇上喜笑眉開,竟也連連誇讚。
“多謝皇上誇獎,多謝可汗謬讚。”默歡緩緩移步,彎身致謝,目光滿含期待地看著陳繹,可對方似乎連看都沒看她的表演,自顧斟滿酒杯,一飲而盡。
一旁的玉涑,也是連聲誇讚:“怪不得可汗喜歡默歡姑娘,果然是多才多藝,就連我,也看的是眼花繚亂呢。”
可玉涑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還是沒有逃過默歡的眼睛。
果然,曲終人散,玉涑假借送默歡回房的理由,帶著她的貼身丫環,不請自進的到了默歡的房間。
默歡自知有詐,可再轉身時,玉涑的丫環秋水已經將房門深鎖。
“你們要幹什麼?”默歡掩飾慌亂,急促問道。
“不幹什麼。本宮就是討厭在我面前,逞風頭的人,特別是女人。”
玉涑自顧坐下,目光凌厲地瞪著默歡。
“技不如人,是你的問題。”默歡也淡然地坐在了玉涑對面,徑自握住了桌上的一柄玉壺。
重物砸頭,這是影視劇中,無數次上演的自保戲碼。
“放肆!別以為皇上誇你兩句,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一個不明來歷的爛女人,哪來的底氣和我鬥。”玉涑一聽默歡的話,一甩手,一個清亮的耳光,打在了默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