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這次卻是連辯解都懶得辯解了，就這麼轉頭看窗外的雪去了。他們才上了這個車不久，但看剛剛來時的路，回到商圈也不需要太久。

雖然這段路不花太多時間，但後面他們花在路上的時間可就是周靈說了算，畢竟車是他們的，他們願意繞圈，孫華也拿他們沒辦法。

而且，到時就沒司機這個陌生人在了。

計程車司機一邊抹著額角的汗珠，一邊心底暗歎：千萬不要在我車上吵起來，千萬不要……

好在，就像是他的願望生效了一樣，周靈和孫華都沒出聲了。而很快，目的地也到了，他迅速停車，讓他們下車。

這樣的客他是載一次短命一次，隨時都在擔驚受怕兩人吵起來打起來。

看司機拿了錢一踩油門就溜之大吉，周靈無奈地笑著。她之前坐在後邊，倒是沒有注意到計程車司機的情況，現在看來，他們剛剛好像把人給嚇到了？

回想剛剛上車以後說過的話，周靈皺眉，好像也沒有什麼很恐怖的話啊？

幾人換了車，開車的人難得不是周靈，只因溫卓主動請纓說他們這幾天累了，這一趟讓他開。周靈聽他想開車，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最終仍然是容崢開車，溫卓乖乖地和孫華坐在了後座。他坐在孫華的身旁，自然是離孫華遠遠的。

孫華臉色還是不好，甚至比之前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更黑了一些。

周靈繫好安全帶，見容崢啟動了車輛，緩慢開口：“可以分享你知道的訊息？”

她只是試探性地開口，但也真的想得到些有用的訊息，畢竟雖然孫興說過了，他們回去以後，康博士會告知他們情況，但周靈不怎麼喜歡等待的感覺，尤其是現在這種等待的感覺。

主要目的是套訊息，次要目的自然是觀察觀察孫華的立場。她之前說孫華被賣了，自然不是憑空想象，那都是根據她之前所知資訊組合推測的。

孫華沒在第一時間回應周靈，他先是冷冷地抬眼，瞥了周靈一眼，然後勾起一抹諷刺地笑容。

“我有什麼好處？”

周靈卻不吃他的這一套，轉頭看向他，“你就算現在不說，我們一會兒也會知道，到時候你的狀況應該不會比現在好。”

她沒想到孫華到現在都還想著用那點訊息換點好處，跟她在這種時候討價還價，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在孫華背後的人已經捨棄孫華了，而且，那人如同他們之前的猜測相差無幾——他對康博士沒有惡意。

他們之前用“小打小鬧”來形容兩人過招，但現在看到後座一臉黑沉的孫華，她居然又有了另一種更奇異的想法。不過考慮到現在孫華的狀態很不穩定，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個猜測，是她剛剛想到的，還未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