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麼你還不清楚麼?”孟延開附在她耳畔,“我想要的是杜家能利用的價值。”
“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還要搜刮我的價值,”杜施動了動喉嚨,有些委屈,“你就沒想過,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
孟延開不經意皺了下眉,頗有些殘忍地提醒她:“路是你選的。”
杜施望著他:“怎麼辦,可我已經決定放棄你了。”
孟延開低頭靠近她的唇,杜施的目光順著他的鼻樑往下,又望回他的眼睛。
他說:“不管你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決心退出,現在都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放不放棄得由我說了算。”
說完,又輕描淡寫地補充:“對了,你剛才說,不管強不強迫我,我都不滿意,是因為我這個人,不喜歡太被動,像現在換成我強迫你,我就挺滿意的。”
孟延開說著,越發貼近她嘴角,杜施退後躲開了,緊抿著唇,在生氣。
孟延開掰回她的臉,語氣涼涼,不徐不疾:“喪著張臉幹什麼?不是想讓魏行舟的投資嗎?我跟魏總交情不錯,他還欠我個人情,你讓我高興了,或許我會請他再考慮考慮。”
杜施似笑非笑的:“我看你現在挺高興的啊,不然怎麼一臉的春風得意呢?”
“什麼?再說一遍?”孟延開故作沒聽清,將耳朵湊近。
杜施笑開了抱住他脖子,“英俊瀟灑的孟總,請問今天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呢?”
杜施穿著白色法式碎花吊帶裙,外面套了件裸色針織小外套,很日常,也很素,這樣溫柔的色調,模糊了她抓人眼球的容貌帶來的驚豔,將她的氣質襯得柔軟無比。
孟延開看她吊在自己身上,盯著那雙眼睛,不滿意說:“笑得有點假。”
她撒開手,臉上的笑歸於平淡:“孟延開,你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你都不願意對我好,卻還想要我的真心,我不做賠本生意的。”
“魏行舟……”孟延開賣著關子,欲言又止。
“有完沒完了!”杜施靜了靜,覺得眼眶發熱。
孟延開見她拿雙隱忍又委屈的眼睛看他,莫名的讓人心頭一漲,他喉結動了動,說:“不如這樣,你有位南深市來的喬世伯今天約我打球,你要是表現好了,我就替你跟魏行舟說說情,如何?”
杜施很勉強,看了眼窗外,朝陽如火,“太陽那麼大,打什麼球啊,我沒準備球服,也沒防曬霜。”
孟延開冷聲說:“俱樂部那邊都有,再找藉口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
早上九點,杜施坐上孟延開的車去往東郊的俱樂部。
她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喬世伯是哪位,直到在俱樂部見到人,原來是她舅舅的一位老友,喬石南。
她其實見他的次數不多,從前隨杜綏他們出席應酬,杜浠文是杜綏親女兒,不管是友人或是合作伙伴,注意力都只會在杜浠文身上。
尤其是在她上大學後,她更少出席孟家的應酬活動。
見了人,杜施還是禮貌笑著跟人寒暄:“喬叔叔,好久不見。”
喬石南本來正在同旁邊的人說話,見到她和孟延開,眼睛一亮,“施施啊,確實好久沒有見到你,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孟總我是好久之前就認識的,沒想到世界這麼小,聽你舅舅說你們結婚了,我還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