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所得,杜施很明白他什麼意思。
孟延開高一八六,與杜施之間有將近二十公分的高差,稍稍俯身前傾,下頜剛剛貼在她耳畔側臉。
他側頭看向果嶺方位,計算角度。
杜施幾乎被他圈在懷中,後腰被抵著,連手握球杆的姿勢都與他完全貼合,他低頭,刮過鬍子的腮部蹭過她的臉,還是有些硬硬癢癢的感覺。
還打什麼球,杜施心不在焉的想。
“孟延開。”她叫他的名字。
“嗯?”他應了一聲,然後又糾正了一下她的姿勢。
她又不做聲了,良久,正要揮杆時,她突然說:“我不想這樣,你不要挨著我。”
孟延開手一抖,沒好氣地威脅:“彆扭個什麼勁兒,到底誰哄誰?”
杜施火大,默不作聲一下子,忽然調整起姿勢來,臀往後貼,隨著她調整兩腳分開的距離,又扭了扭。
孟延開狠狠一震,深吸著氣,伸手按住她,“安分點。”
杜施很疑惑似的,故作無辜:“怎麼了?你不就想要這樣嗎?”
“少囂張,我看你就是欠。”孟延開一言不發地鬆開她,退後開來。
杜施頓時感覺渾身輕鬆,帽簷下的眼睛眨動著,掩不住笑意。
他們到得有些晚,沒打幾球就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而另外一波人才剛到,喬石南便說先去吃飯,下午再繼續。
杜施看著烈日高掛的碧空,這作陪可真夠累的,她已經有些腿腳發軟了,下午可如何辦。
她看了眼身旁的孟延開,剛才她故意搞他過後,他便黑著張臉,再沒理她。
她有氣無力的,完全提不起精神,人沒哄高興,她自己都要累垮了。
這時,杜施問他:“孟延開,你高興了嗎?”
孟延開朝她露出個笑來,反問:“你說呢?”
前面的的車剛好坐滿,她和孟延開便坐最後那輛兩人座的高爾夫球車。
杜施蔫頭耷腦的,孟延開卻依舊精力旺盛的樣子,肩背挺拔,閒適地坐著,杜施像攤軟泥似的,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肩上。
“陪你們男的打球可比拍戲累多了,還沒錢。”
“給錢你變成什麼了?”孟延開說完面無表情地將她推開。
杜施軟聲說:“我後天就要進組了,本來是想借這兩天好好休整的,要不是你讓我來,我何必受這種罪?靠都不給靠一下,你還想做那些亂七八糟的,當然沒可能的啊。”
孟延開忽而興味說:“哪些亂七八糟的,你不如細說一下?”
“細說不得,要細細體會。”杜施藉機往他身上一膩,整個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擱。
孟延開這次沒推開她,反而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出胸膛,給她個舒服的位置靠。
杜施還有些受寵若驚,就聽他慢條斯理地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那語氣,明明平平無奇,聲線低沉平緩,一如他平日,可她卻聽出了暗欲湧動。
摟住她腰的手,拂過某處,一種熟悉的癢意瞬間自那處躥開。
杜施默了下,手撐著他的腿借力,坐直了身子,手卻沒從他腿上拿開。
她眸光像浸了水,又像淬了火,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唇畔挽著輕輕淺淺的笑,緩聲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想給了。”
孟延開的目光沉不見底,肆無忌憚地從她的臉審視下去,最後落在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上。
那手柔弱無骨,他握過,也被隔靴搔癢地碰過,知道其觸感。
孟延開稍稍傾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了句:“你好像很會這種事。”
杜施笑得乾淨明媚,細聲細氣地說:“看來你很喜歡。”
孟延開靠回椅背,笑了笑,“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