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成親的當天晚上,白墨畫由於中毒,又親眼見著江碧玲這個賤人就這麼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一晚上,遭受如此重大的變故,潰心絕望之下失手打翻了房間的燭臺,由於中毒的緣故,身體不能動彈,他亦因此毀容。
所謂愛之深,則恨之切,在那之前愛她有多深,知道真相後,便恨她有多深。白墨畫亦終於明白,從他們相遇開始,便是一個玄冥宮針對他徹頭徹尾的陰謀。他心中如何不恨?怎能不恨,端的是恨滿乾坤!
葉汝嫣直至此時方才明白了這一切緣由,心中之憾,無以復加。
時光流轉,轉眼之間已過去十年,白墨畫對江碧玲的恨非但沒有半分消減,反而是愈加深重,甚至發生了質變,都到了一種極致偏執的境地。
他現在不僅恨透了當年背叛出賣他的江碧玲,而且連帶著恨上了所有的女人,尤其是即將出嫁的新娘。這亦是他劫擄這些新娘的真正根源癥結所在。
葉汝嫣道:“你之所以抓那麼多新娘,便是要逼迫她們證明是否出於真心愛她們的夫君。”
白墨畫沉聲道:“普天之下,寡情薄倖的女子實在太多!”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還要迫害這麼多無辜的新娘,值得嗎?”葉汝嫣大聲問道。她的言語中充滿了對白墨畫的痛惜。
“若我是你,我會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抬起頭做人,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為正道出一份力,彌補之前的過錯。”
白墨畫轉身,緊緊盯視著葉汝嫣,怒道:“我們沒有退縮,我一心想要應戰,更加沒有錯,就算有錯,我也是因為錯信了你們女人。”
葉汝嫣連忙道:“白前輩,你聽我說……”
葉汝嫣的話還未說完,白墨畫就打斷了她:“不用說了,你使用詭計想要逃走,你和其他女人並無分別。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走!”
白墨畫一把抓住葉汝嫣的手腕,又把她帶回了那間暗室。而且,經過這次時間之後,他變得更加的謹慎,他不會再給葉汝嫣這些女人逃跑的機會了。
而此時,當雲凡和司空鴆九從外面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們剛一回來,便聽見秦夢瑤正跟求死說要趕他們走,而且還退了一部分的房錢,以作賠償。
秦夢瑤歉然道:“幾位,不好意思。小店因為殘舊需要閉門整修,不方便再留幾位在此居住。”
求死問道:“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整修?依我看,你是害怕我們惹禍上身而連累於你,因而故意趕我們走。這附近沒有第二家客棧,你讓我們到哪兒去落腳,你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司空鴆九微笑道:“開門做生意,何必這般不留餘地。”
“隨便你們怎麼說,總之這裡真的不方便留你們,請便。”
秦夢瑤說完,就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進了內堂,顯然,她已經下了決心要趕他們走了。
司空鴆九淡淡道:“女人最厲害之處,就是翻臉不認人。”
雲凡向前幾步,來到一臉怒氣的求死麵前勸道:“你也真是的,何必如此動怒?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為難她也沒用。”
求死道:“不是我要難為她,現在是她在難為我們。”
雲凡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有時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是呀!凡事隨緣,千萬莫要強求。可能下一個地方,會有更漂亮的姑娘在等待著我們。”司空鴆九亦緩步走進,出言勸道。
求死聞之,眸光猛地一轉,看向旁邊笑容滿面的二人,登時似有所悟。他便停止了埋怨,臉色也較之前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