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司空鴆九和求死三人自離開客棧之後,他們就一直在這附近盤桓,一直沒有真正離開。開玩笑,在沒有救出葉汝嫣和找到白墨畫之前,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這裡呢!
在確定秦夢瑤與白墨畫之間的聯絡,而秦夢瑤決定要趕走他們的當晚,雲凡便與司空鴆九兩人商定好了對策,決定將計就計,他們會順著秦夢瑤之意的假裝離開,就是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再暗中跟著秦夢瑤,讓她自己自行帶著他們找到白墨畫的藏身之所。
此時,司空鴆九在前面走著,他的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小布袋,而另一隻手正不斷地伸進袋子裡,把布袋裡面的所裝的東西往地上潑撒。這是一種粉末狀的物什,不知它到底是何物?又有什麼作用?
這時,跟在他身後的求死,見他這般怪異的舉動甚是不解,是以上前問道:“你不是說已經有法子跟蹤那個秦老闆麼?你在這兒撒來撒去,到底搞什麼鬼?”
相較於求死喋喋不休的問個沒完,一邊的雲凡反倒顯得十分平靜,他便是默然的跟在身後,一臉微笑,沒有言語。
見司空鴆九沒有回應,求死又繼續問道:“你撒的這些奇怪的粉末究竟有何用意?”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司空鴆九故作神秘的輕聲說道,直至此時,司空鴆九仍舊在賣關子。
他的話音甫落,求死忽然看到他們腳下所踩的,司空鴆九方才撒過那種粉末的地上面,忽然變得一片紫色,且是還發出那種肉眼可見的淡紫色微光。
“哎呀!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求死登時更加的好奇,一雙眼睛緊緊盯在地上,都挪不動道了。
司空鴆九目光所及,放於手中那包粉末上,緩聲道:“這包是玉藻粉。”
隨之,他又急忙身上掏出另一個布袋,接著解釋道:“這一包是我在巴蜀之地尋到的紫晶石粉,無色無味,這兩者混合在一起便會發光和變色。”
雲凡頷首道:“依你所言,應是已經在秦老闆的貨物和擔挑上面動了手腳。”
司空鴆九眸光中露出一絲讚許,微笑道:“你果真聰明,一點即透!”
求死看著他們互相說著話,倒是把自個兒晾在一邊,遂道:“我說,你們兩個別淨顧著相互吹捧行不行,葉姑娘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雲凡和司空鴆九沒再說話,依然是司空鴆九在前,重複著剛才的操作,依舊緩慢向前移動。
良久之後,他們終於在山上的一個破舊的木屋前面緩緩停下腳步。他們確信,這個地方應該便是白墨畫的藏身之所。
看著不遠處的這間木屋,雲凡凝聲道:“大家千萬要小心,白墨畫的絕技——銀光笛影三十六式,隨時都可以一招置人於死地。”
一聽到可以死,求死就又忍不住興奮起來,他緩緩上前幾步,來到雲凡和司空鴆九前面,就準備第一個衝上去:“呃啊!是這樣呀!那就快一點,讓他一招置我於死地吧!”
司空鴆九:“……”
雲凡搖了搖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你還不能死。”
“為什麼?你說的他那什麼笛影很厲害,讓他戳一戳就可以快點死的。”
雲凡:“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重任在身,還要救出葉姑娘和其他的新娘的。”
求死眼睛猛地一眨,貌似委屈巴巴的低聲道:“又不能死啊?!”
剛才聽雲凡一說出白墨畫的厲害絕技,求死非常興奮,那一雙細細的眼睛裡面都放光。心想這次肯定能夠名正言順的死了,但沒想到,雲凡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頓時猛然反應過來。
雲凡所言極是,他們這次是有任務在身,還要解救葉汝嫣和其他的一些身陷囹圄新娘。畢竟他們在出來之前,可是答應了梅鎮的那些人,應承了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況求死理論上還是一個出家之人,出家人從不打誑語!
雲凡他們亦定會需要他的幫助,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司空兄……”雲凡側目叫道。
“你不用跟我說了!該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就靠你們了。”司空鴆九打斷了雲凡即將出口的話語,很顯然,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想再參與其中了。
聽到司空鴆九這般言語,雲凡並未露出絲毫的驚訝,淡淡的道:“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不過,你就儘管在一旁看看有沒有奇蹟出現。”
“我已經幫助你們找到了白墨畫的藏身之地,也算仁至義盡了。怎麼都要留一些事情讓你們來做!”司空鴆九眼眸轉過,直視雲凡,音調不容置疑。
雲凡輕輕頷首,身體稍稍轉過,正面那間破舊的木屋,目光中霎時閃過一抹熠熠精光。
安靜之中,空氣驟然凝結。
忽然,隨著“嘭”的一聲悶響而起,緊接著,一條白色人影便如霹靂閃電般從屋內向他們直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