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帶領這群人至少證明你不是太壞,我和你的仇既然有天報;那你還糾結在這上面的意義是什麼?拿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太偉大了。”
疤臉漢子一愣,他顯然是沒想到歐陽洛還能這麼站在他的立場上噎他,但這話他又沒想出怎麼接,當下只一股氣堵在喉嚨裡又引發一陣咳嗽。
“具體的情況我不大清楚。”
咳完後漢子可能覺得歐陽洛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沒什麼必要再去無果的計較當年的事了,反正他可以看到歐陽洛以後的路會有多麼晦暗。
所以他只是冷冷盯了歐陽洛一眼後默默的選擇了合作,畢竟他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待著了,而一個能夠成功逃脫管轄區的樣品也必定有其過人的能力;或許他可以先依靠這種能力出去,然後……
再毫不留情的揭露他的秘密!
“但是我聽說是那些漏掉的樣品回來報仇了。”
歐陽洛不信:“我記得當年找不到蹤跡的樣品數量不多,好像只有三四個;這麼點人到這裡來不是送死?”
“我一個安保隊長能知道什麼內情。你愛聽就聽,覺得沒有用老子就省點唾沫!”說著,又用手卡著喉嚨,好像喉嚨又不舒服了。
歐陽洛沒辦法只得妥協。
“不止那麼點,襲擊這裡的人很多。我當時也參與了保衛。有可能是那些樣品在外面聯絡到了幫手也很難說。而且他們說那些樣品是裡應外合,先把這個地下試驗場給搞亂了以後,外面的人才進來的。
一路上他們好像還救了其他的樣品……”疤臉漢子說道這兒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了:“確切來說應該是‘復活’。我記得在期間我打死了一個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樣品還是人,但是他把那個躺床上的無頭樣品給復活了!”
歐陽洛也無法理解了:“你說什麼?”
然後疤臉漢子就跟他講起了當時的場景,這個場景可謂是記憶猶新。
當時這個地下試驗場可真就是戰亂不斷到處是殘垣斷壁,他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層估計沒受什麼波及因此看起來還算新。
且說當時另外幾個關鍵地方警鈴大作,多處電纜水管都被炸的炸、牆壁也是該塌的塌;這安保組長率一群人端著槍與惡勢力作鬥爭,但對方似乎都有料敵先機的本事,人基本上沒有抓到幾個,就算抓到了也直接採用自.殺式反抗。
而反觀自己這邊,對方採取的是屠戮方式,因此不論是他們這些安保人員還是普通的工作人員甚至就是個掃地的,也沒能倖免遇難。
而就在他上到地下負3層的時候,在一處廢墟里他看到了一個人,當時他們這些人急於想要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和敵方部署,所以如果能夠抓到活口盤問是最好的。
而那個人看背影剛好又是個女人,他想著對付女人總該比對付一個男人效率高於是就抬著槍頂過去喊了句:“不許動!”
那女人確實是沒動了,他以為他就這樣可以把人綁走問話,可哪知那女人身前床上躺著的人,或者說應該是樣品就坐起來了!
他清晰的看見那個樣品居然腦瓜子爛了一半,就一點皮粘脖子上了,應該是做了什麼實驗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那個樣品的脖子就硬是朝自己這邊扭過來,而且他居然可以感覺到那玩意兒在對他笑?!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而且我可以感覺到那個樣品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很熟悉的感覺。當時我被嚇得懵了,因為跟這些人待一起久了,你有時候就會懷疑你的真實性……”
歐陽洛面無表情的接話:“你的意思是在那個時候你甚至懷疑自己是假的?”
“不,我懷疑的是他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複製了我,而那個沒有頭的樣品其實就是我……”
這是一種極度難以接受和驚恐的場景,沒有一個人會樂意在某個地方突然間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並且他還在以一具殘缺的身體對著你微笑。
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安保隊長還能記得這件事。
“那個女人你抓住她了嗎?”歐陽洛又問。
疤臉漢子做了個動作,好像是想抽根菸,但他發現了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後又尷尬的把手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