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把握住細節,基本上就不會有偏差。”
“哦,什麼意思?”
聽了這話,袁朗就有些好奇。
蘇七月揮揮手,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話。
“上次露宿931的時候,我注意到成才掏出來的,只剩下一種煙了……”
蘇七月這話一說,袁朗頓時想到了什麼。
他沉默了片刻,這才不甘心地開聲道:“就算是他做出了一些改變,但這不代表他就知道珍惜戰友。”
“上次反恐演習他的表現,你們也都看到了。誰能保證,未來上了戰場之後,他為了活命,不會將戰友的後背留給敵人?”
袁朗的這個問題一針見血,讓許三多根本無從反駁。
蘇七月倒是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
他看了一眼下首的許三多,開口說道:“其實上次成才選擇放棄,更多的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畢竟,當時他誤以為自己組的成員,都已經犧牲了……”
“假如讓他和信任的隊友一起面對死亡,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聽了這話,袁朗立刻抓住了什麼:“是啊,你也說了,這些都是不確定的。”
“我們不敢和這樣不確定的戰友,一起上戰場。”
蘇七月笑了笑道:“所以,在讓他上戰場之前,我們要把這個不確定變成確定。”
說到這裡,蘇七月正色道:“隊長,畢竟像許三多這種過分信任的天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成才各方面的素質,都符合特種作戰人員的要求。我覺得,我們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現在,有沒有學會信任隊友……”
聽著蘇七月言之鑿鑿的話,袁朗就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才重新抬起了頭。
這次他沒再搭理蘇七月或是許三多,而是轉頭看向顏曼青道:“不好意思啊,顏研究員。我們中隊就這樣,相互之間經常有一些小爭論,讓你見笑了。”
顏曼青擺擺手道:“不會啊,袁隊長,我和七月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為技術上的事兒爭得面紅耳赤呢!”
聽了這話,袁朗就爽朗地笑了。
一旁許三多不明就裡,正要說話的時候,蘇七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三多,你先回去吧。這個事兒到此為止,成才繼續參加特訓,至於能不能留下,還要看他最後考核的表現。”
許三多喜出望外地應了一聲,挺直了身子和袁朗、蘇七月敬禮,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目送著這傢伙離開之後,袁朗就有些“幽怨”地掃了一眼蘇七月。
“喂,怎麼說我也是隊長,你就不能在士兵面前給我點面子啊?”
蘇七月當然知道袁朗是在開玩笑,很配合地敬禮道:“是,隊長,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樣!”
袁朗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
心說:依照你小子的性子,下次你還不是我行我素。
和蘇七月、顏曼青聊了幾句,袁朗就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他斜睨著蘇七月,正色問道:“小七,你是真覺得成才改變了嗎?”
“當然!”
蘇七月肯定地答道,“一個人的眼睛,是說不了謊的。”
“上次在草原上見到成才,我在他眼神中看到的是淡然從容、寵辱不驚;這是他以前從來不具備的特質……”
袁朗知道蘇七月在心理學上的造詣,當然不會質疑他看錯。
摸了摸下巴,袁朗就釋然地點頭道:“許三多那小子的說法和你一樣!”
“不過,他說不出那麼具體的東西,就一個勁兒地說成才變了,說我固執己見、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