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過多交流什麼,不知是內心的拘謹,還是怕驚擾了周圍的風景。
其實,二人也不用多說什麼。
翩翩公子,如玉美人。
走在一起,便已經是代替的任何語言。
秦塵說要請華煙雨吃飯喝酒。
他要帶少女去的自然就是京都郊外的那一家小酒鋪,那一家爺孫開的小酒鋪。
他說過,那家小酒鋪挺有意思,他會經常去坐坐。
這不,他就來了。
又是上次那個位置。
又是相同的桂花酒。
只不過對面坐著的人不同,桌上擺的東西也略有不同。
桌上,兩碗酒。
還有一碟桂花糕。
倒酒的,依舊是那位面帶微笑的啞巴少女。
秦塵問道:“這桂花糕也是你自己做的?”
少女微笑點頭。
秦塵讚道:“挺好吃的。”對於值得稱讚的東西,秦塵從來不會吝惜自己的稱讚。
而且,他今天心情很好,因為他對面坐著華煙雨。
少女和上次一樣,微笑著離開了。
華煙雨疑惑道:“我們來這裡已經有一會兒了,我似乎沒有聽到她說一句話。”她細心地注意到了。
秦塵道:“這世上,並不是人人都像我們一樣可以隨意開口交流。”
華煙雨自然聽懂了秦塵的話,她惋惜道:“那真是可惜。”
秦塵想起了上次瘸腿老頭說的話,道:“上次老爺子曾這樣說過。有人天生殘疾,卻往往有一顆善良的心;有人五官健全,卻往往人面獸心。這世道,從來都是如此的不公平。”
華煙雨想了想,說道:“這世道,看上去或許並不那麼公平,但是我覺得還是相對公平的,我覺得在冥冥中每個人的福緣就像是一個容器。那些我們表面得到的、擁有的,這些所有看得到的福緣佔一半,那些冥冥中的機緣、機遇、氣運,這些看不到的福緣又佔一半。我們表面上的福緣得到的多,那冥冥中的福緣自然就相應減少,所以說,世道對於每個人而言還是相對公平的。”
秦塵笑而不語,沒有去反駁什麼,華煙雨的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就單單說這個福緣比喻,福緣如容器,但是每個人的這個容器的大小會是一樣嗎?就拿他來說,誰敢跟他比這個福緣容器大小?而且這還涉及到人性問題上,是否每個人都配有福緣?
所以,對於這樣無解的命題,秦塵不想去爭辯什麼,只是笑而不語。
華煙雨道:“你笑什麼?”
秦塵笑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比喻挺有意思,沒有點經歷的人,肯定是說不出這話的,今天這裡剛好有酒,也有朋友,就差你的故事了,說說唄,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