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飛宇已經不想聽他掰扯，直接問：“那你剛才裝死躺在聖心醫院地下室又是為何？”

“裝……裝死？”虎牙一臉問號，“我剛才在醫務室，不信你去問給我開藥的醫生。”

這時，汪飛宇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走出了房間。

在天井裡說了一會兒話後，走回來房間。

甯浩見他神情凝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他沒有說。

汪飛宇繼續問虎牙：“你們家就三姊妹？”

“為……為什麼問這個？”

“回答我！”

“是的，就我仨兒，大哥唐龍，二姐唐鳳，還有我唐虎。”

突然，窗外閃過一個人影。

甯浩站起身，衝了出去，卻看到老人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跟出來的汪飛宇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唐伯回來了，就在那個房間。”

鎮長緊隨其後，跟了過來，幾人去了另一個房間，唐伯正坐在一個搖椅上發呆。

老人家的身軀佝僂成一團，白蒼蒼的腦袋垂到肩膀下面，幾乎看不見了。幾人進來也不理會。

鎮長道：“估計他又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唐伯，您還記得我是誰嗎？”甯浩問道，“昨天我和你們在林中小屋裡住的。”

唐伯漸漸轉過身，看向甯浩，目光依然呆滯。

他緩緩開口道：“么兒回來了，可是又走了呀！”

么兒？

這時，甯浩發現唐虎並沒有跟來，便折返回去叫道：“你父親這樣，你也不去看看？”

“老樣子了，一天裡總有那麼些時候這樣。”

“你給我過來，我要問你，誰是么兒？”

“就是我啊，我最小，說得就是我！”

“可是你爸為何說么兒回來了，又走了？”

唐虎擠出一個笑容說：“估計我今早出門了，他以為我走了。”

汪飛宇和鎮長扶著唐伯來到先前幾人在的間房，汪飛宇問唐伯：“你說的么兒是他？”

唐伯一看到虎牙，立刻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吼著嗓門：“么兒啊！么兒，你好好去吧，不要回來了，你別找虎牙的麻煩，是爸對不起你，不關虎牙的事！”

“爸！”虎牙緊張地叫道，“我不是么兒，我是虎牙！”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甯浩睜大眼睛看著他。

虎牙感覺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立刻道：“我是么兒。”

唐伯道：“么兒，我知道你死得冤，可是，這不怪虎牙，你就回去吧！”

“等等，”甯浩突然靈光一現，然後對鎮長說，“鎮長，您幫忙把唐伯帶出去，他情緒非常不穩定，估計是認錯人了。”

鎮長一臉茫然。

汪飛宇道：“鎮長，麻煩您了。”

鎮長把唐伯拉出房間後，汪飛宇看著甯浩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甯浩點了點頭，看向了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