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仁最看不起的就是分明知道現實情況還要狡辯的人,嘴裡嘟囔著說:“你還不知道你自己的能力?你怎麼能夠跟當年凰的能力相提並論!”雖說是自顧自得說,但是這聲音可一點都不小啊,明顯就是思仁故意的。
在司寇曦看來,這個思仁真的稱不上是一個得道高僧,分明已經活 一千年的人了,怎麼依舊這麼小氣,聽見不順心的話都要懟上兩句。
幾個人身上的灼熱感漸漸褪去,司寇清一個溫潤公子也被搞得有些狼狽,看著自己依舊發亮的虎口處說:“我們算是**成功了?”幾個人覺得自己的體溫恢復正常後才敢放鬆一下神經。
可是哪裡會那麼容易,幾個人的傷口處血流速度加快。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傷口,這沒什麼好計較的,最關鍵的是所有人開始流逝自己的力量。那種脫力感可比先前來得難受多了。
伴隨著他們力量流逝,跟隨而來的還有越來越惡劣的天氣,思悲感受著耳邊的轟鳴聲和狼嚎聲說:“我感覺回到了千年前,當時我們是不是也是這樣?”思仁皺起眉頭,認命得點點頭,可不就是這樣雷聲轟鳴,狼群嚎叫,地動山搖!
邊疆樹林外,本來還沒有動靜的狼群。突然雪狼仰頭嚎叫,其餘的狼一隻跟著一隻。司寇戰知道是時候了,便拔出自己的劍高舉過頭頂喊:“眾將士挺令,一定要守住這道防線!”
應聲而下的就是狼群奔湧向前,將士們也衝上前,按照先前的部署,儘量將狼弄進籠子裡,倘若不行,則也要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斬殺狼群。數萬只綁著麻醉藥的箭矢朝著狼群射去。一時間人狼交戰的場面就開始了······
這毀天滅地的力量開始傳輸,木蓮迫不及待的飛身進入日晷盤的中心,握住日晷盤中心的那根尖錐,開始吸收其中的力量。她感覺到了力量在一點點的傳進自己的身體裡,而其餘人則是明顯感覺到力量流逝的越來越快。
思悲和思仁沒有想到情況與自己想象地有些不同,按道理來說木蓮真的是沒有資格獲取這份力量的啊,怎麼突然可以了!四長老突然驚呼:“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日晷盤有些不一樣啊!”
思悲和思仁才開始好好審視這個日晷盤,越看越不對勁,這木蓮手裡的尖錐刺真的是以前就有的?
什麼以前就有的!以前根本沒有的好不好!是木蓮研究了日晷盤這麼多年,發現凰所站的地方與其餘人的對應之處都有些不一樣。日晷盤下的那根尖錐刺所對之處就是凰所站的黑子處。她好生研究了一番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將尖錐刺遷移了方向,當初可是廢了好大的人力物力。
司寇曦眼睜睜看著力量從身體裡一點點流逝,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現在的情況完全跟思仁所說有差別,她自己沒有接收到任何的力量,更談何排斥力量返還給他們呢!
司寇晨的力量在所有人裡最弱,他快要支援不住自己了,他嘴裡低喃著:“姐姐,我好像要不行了。真沒想到啊,我倆還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他抬眼看了眼懸在空中早已沒有意識的母親,眼角一滴淚留下。“我下輩子一定還投胎到司寇家,做你們的弟弟!”
司寇清最聽不得這些,大喊道:“別胡說八道,死不了!”小曦不會甘心就此死在這裡,她朝著陣外的人喊:“炎逸、炎淑、炎旗、炎嘉!給我殺了木蓮!快啊!” 炎逸四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就衝進去了。嵐璟看了眼銀月和銀霜,兩人知道不用嵐璟多言也拔腿朝裡面去。
血蓮教的人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教主被欺負,剩下的人就一心一意去阻擋那些教徒了,大家正擔心著裡面的人呢,而他們的憤怒都來自於血蓮教,這殺起教徒不還是手起刀落,毫不猶豫。
幾人雖打算近身殺了木蓮,可是無法靠近,就連兵器揮過去也會被彈開。殺人不行,那就再嘗試帶司寇曦他們走,但是手還沒碰到就被刺激得無法再繼續下面的動作。幾個人在裡面被搞得頭昏腦脹,別說殺人了,自己都有性命之憂。
木蓮看著站在裡面的人就覺得礙眼,渾身迸發出蓬勃的力量,直接把他們逼退了出去。木蓮第一次運用這種力量,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接受了這些,想想自己還有那麼多力量沒有吸收進來,她覺得待力量轉移完成,自己一定是邊疆最厲害的人!
日晷盤上的司寇清也無聲倒下了,司寇戰想呼喊他,但是他沒有一絲力氣再發出聲音。那一刻是有些絕望的吧,自己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要死在這裡了,就是因為什麼所謂的命中註定。
小曦自己也本無力了,但是看著身邊的人都開始慢慢倒下。邊疆也已經徹底混亂,地動山搖,大雨滂沱,百姓們還能安穩呆在家中簡直就是可笑了,救命聲呼喊聲不絕於耳。小曦不相信自己就會這麼死了,她想要做的就從來沒有失敗過,今日也一定不會失敗。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量要站起來,哪怕衝過去,她要握住那根尖錐刺,她要把力量係數奪回來!一聲尖叫聲裡,司寇曦真的挪動了一步,抬手就握住了尖錐刺!